,她就不能这么做了。
半月后,卷子完全审完,女侯按了按眉心,说道:“揭开糊名,誊写高中的考生姓名,放榜。”
这几日她同阅卷的官员吵得很是厉害,为每一份试卷的排名高低争吵,不全是为云默,有些考生的试卷女侯是真喜欢,偏偏旁人看不上。
同前朝一样,但凡会试榜上有名的贡生即便还有最后一关殿试,都不会再落第。
等到第一名姓名揭开时,考官们眼睛亮了,不是云默!
会元不是云默!
而是名二公子名哲。
亲近名家的副主考抚着胡须道:”名家二公子不愧是名门之后,家学渊源,学问扎实,心思纯正。
不似某位才子轻狂,说得好听是才子风流,说得难听点是恃才傲物,目中无人!”
“你可以直接说出云中君的名字!”女侯斜睨了说话的人一眼,手指扣着桌面,“用不用我把你说的话给云薇听?”
“不,不用了。”副主考坐直身体,“下官并非说得是云中君,给下官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非议他。”
“名二公子先中小三元,又是解元,这次又是会元,六元及第可是祥瑞,陛下想必会成全名二公子。”
“……”
女侯抿了抿嘴角,“陛下点谁为状元,我说得不算,你说得也不算,还有殿试,继续抄录高中的考生姓名。”
以皇上的性子一定会成全六元及第,寓意极好。
女侯眼底划过一抹可惜,第二名也不是云默,第十名依旧不是云默。
不仅女侯差异,考官们互看一眼,莫非云默没中?
他们打压云默的试卷,只是努力降低云默的排名,不敢把云默落第的。
云默在贡院的壮举早已传遍京城。
带病考试是一心向学,一日写就六篇文章是才华横溢。
一旦云默不中,只要稍加引导,便是一场席卷京城的科举舞弊。
不管是否舞弊,为给读书人一个交代,皇上绝对会把他们扔出来做替罪羊!
直到六十二名才开出云默来。
考官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总算没有齐心合力让云默名落孙山。
云默排名不高六十二名也能交代了。
副主考擦了擦额头的汗,辩解道:
“带病考试难免发挥差了点,等到殿试他还有机会。
我从头看到尾,云默答题是快,草稿纸上文章很好。
不过同往日文风补大一样,再看这卷子,若不是名字是云默,我不敢相信是云默写得。
果然,云默并没有谦虚,他在试卷上的文章的确不如草稿纸上……
考到最后一日,我觉得是云默状态最好的时候,可惜最后三日的卷子在总成绩中占比太低了。”
他的话算是很好打了个圆场,给了所有人一个适合的理由。
没人比他更适合说出这些话,他从头到尾一直监考云默。
女侯拿起云默的卷子看了一眼,面色阴沉了几分,一股股无奈涌上心头,卷子上的叉叉是她划的!
倘若她划圈的话,云默成绩会排名前三。
反而意图压低云默的考官给了这几篇文章很高的评价,几乎都是画圈圈的。
女侯冷着脸把云默的文章传下去,“都看看吧,若不是卷子上的圈圈,本官竟不知你们偏爱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