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事有关系吗?
皇上声音夹着怒气,“滚,滚进来。”
“听到没?皇上让谭大人滚进去。”云薇小声提醒,“滚能快一点,别惹皇上生气。”
谭晔:“……”
云薇趁此机会前先一步迈入御书房,随后转身在谭晔进门前,哐当关上了御书房房门。
谭晔鼻子差点碰到大门,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等云薇再转身面对皇上同朝臣时,她整冠抚宽袖,明艳脸庞平静肃穆。
本是女孩子,却穿了一身不男不女的装扮。
她穿得是长裙,她又梳着男人发髻,还带了一顶玉冠。
本该不伦不类的装扮却显出女子的柔美同男儿的英气。
女侯在勋贵之列,唯一的女子显得她有几分格格不入。
最近几日女侯没空去女学教书,所有精力都放在为前方筹备粮草同战事上。
她在朝廷上同首辅争,同户部尚书吵,时不时还要去看望金首辅,尽量保住大皇子的声望。
肉眼可见操劳的女侯苍老了不少,半白的头发已有八成都白了。
她已不指望云薇能原谅自己,本来她不想这么忙,回京只为养老。
然而姜氏嫁了云默,她怎么也得当一回真正为亲女儿好的母亲。
她在朝廷上站得稳,云默将来就不敢欺辱再嫁的姜氏。
同时,女侯也想让云薇明白,自己绝不是虚有其表。
女侯看着渐渐走进的云薇,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一瞬间苍老的面容渐渐转白。
没有任何犹豫,女侯迈出一步,拦住云薇。
“陛下,臣有罪……”女侯就要跪下请罪。
“别,千万别说一切都是您安排的。”
云薇打掉女侯的胳膊,“您什么都不知道,不用您替我顶罪。”
云薇快步走上前去,扑通一声跪下:
“奏请陛下,会试考官人选的消息是臣放出去,只有臣一人行事,同旁人无关。”
皇上低沉道:“哦。”
“回陛下,一人做事一人当,臣无需旁人分担,况且臣从不认为自己有罪,女侯想太多,谭大人太过正直。”
云薇抿了抿嘴唇,悠悠叹道:“他们两人突然出现,让臣有功劳被抢的感觉。
早就打好腹稿的说辞……有些忘了,请陛下给臣一些时间,容臣重新整理再同皇上详细奏报。”
朝臣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莫不是云姑娘以为揣测圣意,窥伺圣踪还是功劳,皇上还会奖赏她。
云姑娘没喝多,怎么竟说胡话?
皇上冰冷的眸子多了一丝缓和,拍着扶手道:“忘了?朕可以提醒你。
你先从如何看出朕决定点礼部侍郎为会试主考说,是谁给你送的消息?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朕打算出的会试题目?”
谁做主考并不重要,皇上在意得是自己身边有眼线,出卖他的一举一动。
“回皇上,臣对陛下一向诚实,您问臣如何看出主考是谁。”
云薇抬眸,一字一句说道:“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得出。
您关了礼部尚书,其余有资格做主考的人,不就是礼部侍郎,国子监祭酒,还有一位翰林院掌院。”
长眼睛都看得到?!
皇上没有证据自己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