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凄苦,父母早丧,家中并未有姐妹。
“你若是在万平县寻人,我可叫家仆帮忙,见人就叫姐夫,你着实有些失礼。”
方才云默面对姜氏母女时,犹如一只喷火的暴龙,恨不得吃人。
此时,云默端出云中君的款儿。
他从里到外透着高不可攀,就连他头发丝都彰显着你长得丑,他多看一眼都觉……辣眼睛!
“娘,云先生性子是分裂的吧。”
云薇不予余力’抹黑’云默:
“方才他对我,对您那么凶,您看看他对旁人,真真是个雅量端方的君子。”
不给云默多设点障碍,岂不是便宜了他!
姜氏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轻轻拍了云薇一掌,“竟胡说,云先生何时都是古道热诚的君子。”
“您的眼神不大好。”
云薇担忧说道:“您到底从哪看出云先生古道热肠?他对女子有一分的热诚,以他的身份,女子早就蜂拥而至了。”
“既知云中君心意,你还胡说八道?”姜氏笑盈盈戳了云薇的额头,“先扶我回去吧。”
她向云默福礼,转身欲进院门,云默再次抬高声音,“往后薇丫头随我读书。”
云薇道:“凭什么?”
“你娘说过,让我教你!”
云默理直气壮。
他手中握有姜氏给的尚方宝剑,不信云薇不听教导,指着云薇手中的书册说道:
“我家藏书极多,各种孤本珍藏应有尽有,你没见到靖王代皇上向我求孤本典籍。你看书可向我借,你去书斋买书看不到你想知道的真相。
“不如省下银子,你学一学爱爱,拿银子买一些精彩好看的话本子。”
“莫非云先生看过?”云薇反问。
云默依旧声音高亢:“给儿女看的话本子,我不先看看,怎么知道适不适合他们阅读。
“你们这个年岁,最是容易误入歧途,走上极端,管得太严,你们不服,又不能太放纵,为人父母只能提前安排,尽力不让歪风影响你们。
“我女儿同阿薇年岁相仿,改日我登门同姜太太探讨如何教养女儿。”
下一次见面的借口很容易找,以儿女为切入点,再适合不过了。
云薇自动脑补出高高在上的云中君带着批判审视的目光,兴致勃勃翻看着各种话本子。
姜氏笑意更浓,推了云薇一把:
“薇薇交给云先生教导,我很放心,我不求她诗词双绝,书画音律皆通,只求先生多教她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即可。”
亲妈都有盼女成才的心,姜氏自觉卑微,恨不得给女儿提供一切好条件。
云薇扬了扬手中的书卷,反问:“云先生是怎么看出我想知道什么?”
“即便认为朝事同你关系不大,你也不准许自己全然无知。
“京城不少商家贩卖祭奠杨公的祭品,你看到后定然好奇杨公同皇上,又去过张记药材铺子,张老大夫最重要的一个病患就是杨公麾下大将——占将军。
“临近杨公生祭,占将军一天疯三次,谭晔怕是愁得头发都白了,他同皇上对着干,他自己没事,朝臣一个都好不了。”
云薇低头看到药材包上的标示——张记,云默果然是作者亲儿子!
他身在朝堂外,朝中的大事小情是一清二楚。
“家家户户都在为杨公准备祭品,百姓不忘杨公恩泽,有人不愿见杨公再被提起。
“我怕了靖王,少说两句省得坏了他的谋算。往后你离着他远一点,大殿下一眼就能看透,而他手腕高,心也脏。”
“您说得是天穆第一脸靖王?!”云薇问道。
云默抚掌大笑,“说的好,靖王当得起第一脸,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