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看荣则,安静把夹子放下了,又伸手拿了一串烤好的肉吃。
荣则怔了怔,看了黄予洋一眼,黄予洋垂着头咬着烤肉,脸颊鼓起来,像刚才什么也没干一样,左手抓着烤肉的铁签,手背在灯光下显得很白。
不知为什么,明明所有的事都发生在大庭广众下,做得光明正大,荣则的心跳莫名重了一些。
烤肉调味好像有点重,黄予洋只吃了一口就龇牙咧嘴抬头,对荣则说:“辣死我了,荣哥帮我拿个饮料行吗?”
“没手的低能儿又来了。”印乐在对面听到,立刻说黄予洋。
黄予洋骂了印乐一句。荣则问他要哪个,黄予洋看了一眼荣则身边的饮料小推车,说:“绿的那个吧。”
荣则本便有些走神,没多看,拿了绿色的玻璃瓶饮料递过去,黄予洋不疑有他地把瓶盖起开了,仰头喝了两口,突然有点呆滞地把瓶子放下来,低头看瓶身。
“这什么啊。”黄予洋语气有些懵。
荣则看了一眼,发现他给黄予洋拿的是瓶韩国烧酒,还是度数不低的那种。
“这是酒吗?”黄予洋抓着瓶子,递到荣则面前,问荣则,“我看不懂。”
“烧酒,”荣则不大自然地告诉黄予洋:“二十三度。”
“……”
数据分析师abu是个中文很好的韩国人,刚坐回黄予洋旁边,靠过来看了一眼,说:“噢,这个烧酒啊,特别上头。”
“你喝了多少?”荣则问他,又拿过他手里的瓶子,摆在桌上看了看。
或许因为肉太辣,黄予洋喝得大口,瓶子里的酒少了一小半。
“怎么办,”黄予洋呆呆地说,“我酒量很差的。”
“也就两口,”印乐隔着桌看过来,道,“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已经晕了,”黄予洋面无表情,语速很快,“说正经的,我很快就会睡着,现在抽个人把我送回房间,抽到了,就是你。”
“别乱抽,”印乐连连摇手,“我要回去直播的,这个月时长还没满呢。夏安福送吧,都是那张照片让我们洋王心乱了。”
“我和樊泽等下双排,”夏安福拒绝,对abu道,“abu,辛苦你了,韩国的酒醉倒的人韩国人去送。”
黄予洋立刻转过头去,抓住abu的手臂:“abu,就靠你了。”
荣则看着黄予洋四处托付自己,没说什么,过了五分钟,黄予洋开始左摇右摆,一开始还有意识地往abu那边靠,后来一歪,倒在了荣则身上。
黄予洋抹了发胶的头发还是硬硬的,抵在荣则肩膀上,他的额头很温暖,蹭着荣则的脖子。黄予洋其实喝得不多,身上也没什么酒味,只是仿佛很迷糊一半,右手握住了荣则的小臂,时轻时重地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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