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拍拍他,端着酒离开:“别紧张,我就是瞎猜呢。”
再之后江汀没命地喝酒,一杯一杯灌自己,情绪看似高涨亢奋,但尤远晓得他不对劲,刘晟憋不住去跟尤远说了江汀的反常,那边人都喝麻了,尤远叹口气叫大家散伙,半搂半抱地把江汀扛上车。
“先回家,你有哪难受么?要不要去医院?”坐在后排,江汀抱着尤远一只胳膊不撒手,他醉醺醺地念叨:“不去医院,不回家,我要去你那。”
“好,想吐你跟我说,回我那。”尤远跟代驾报了地址,然后转正江汀的脑袋,让他躺在腿上。
“回你那,我要回你那,我俩的家。”江汀喃喃道,“尤远,我好难过,你让我好难过啊。”
尤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劝也不是,解释也不对,到了家把人扛回客房,灌下去解酒药,脱了衣服塞进床里,然后去卫生间放热水。
江汀没彻底醉,趁尤远忙着伺候他,他偷偷去大衣里把尤远的钱包翻了出来,找到夹层里的那张悔过书。
落款一清二楚,这张珍藏多年的出自前任的纪念物,就是盛夏给他的。
老情人重逢了,尤远的一切反应都逃不过江汀的眼睛,他知道尤远根本就没放下过。
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去,江汀用手搭在额头上,难受得直哼哼,尤远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擦身体,他都死了一样任其摆布,弄完尤远关灯回房了,江汀又睁开眼来。
他把床头柜的东西翻出来,拖鞋也没穿,光着脚捏着东西就走,推开尤远的房门,尤远刚脱了衣服准备洗澡,看见江汀撞进来还愣了下:“怎么起来了?不舒服?”
江汀沉着脸摇摇头,走进房间,把手上的套套和润滑剂丢在尤远的床上,瞪着他说:“我俩做吧,就现在。”
尤远看了眼床上的东西,无语地回过头:“别发酒疯。”
“我没发酒疯。”江汀开始解自己的睡衣扣子,太慢了,他愤而扯开,敞着胸膛抱住尤远,“都是男人,你就当是玩……”
“江汀。”尤远一把将他扯开,“不要作践自己,你心里不舒服,想问什么我都说,别闹行吗?”
“不问,我不想问,问了就完了。”江汀不挣扎,往前一步贴着尤远的身体,亲了亲他的肩膀,“不做吗?不喜欢我?我送上门来你都不要?”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尤远一点点把人推开,拉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朋友,家人,哥们儿,合作伙伴,不管你想要什么身份我都依着你,除了这个,不行。”
“谁要和你做哥们儿啊!”江汀很少大声吼叫,吼完也觉得挺傻逼的,把被子拉过脑袋盖着,他干了很丢脸的事,比起第一次被拒绝,这点难堪简直小菜一碟,可是尤远并不是因为没那么喜欢才拒绝,而是喜欢的不是自己,太扎心了。
江汀闷着声赶人:“我就睡这儿,你别再说了。”
尤远掐着眉心叹气,江汀也是个犟的,犟了八年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尤远又不可能对他放狠话,可是明白直接的拒绝江汀不接受,就这么耗着,耗到现在两个人都很尴尬,他关上了房门,晚上回客房睡的,第二天一早还起来看过江汀的情况,这人捂着脑袋呼呼大睡,没吐也没怎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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