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给盛夏弄,盛夏赶紧拒绝说自己来,笑笑答:“合作还要看,评估情况,剧本进度,在赶,听说,这次参加,的工作室和独立编剧都,很厉害。”
“你成绩很亮眼,又是和他一个大学的,不会被人比下去,上会的时候我也在。”江汀喜滋滋说,瞟一眼尤远碰碰他的胳膊肘,“不过还是得加油,虽然认识,他可向来不近人情公事公办,有时候我都觉得好冷酷啊。”
尤远无奈地回看他,江汀吐吐舌头,偷着跟盛夏笑,盛夏只好回报一个笑容。
尤远吃饭的时候习惯用左手,总喜欢用右手握着水或者饮料,这么多年了习惯还是没怎么变,江汀坐在一边给他照顾得很好,依着他所有的脾性摆餐具,递纸夹菜,尤远不吃的会丢去江汀盘子里,盛夏默默地吃完了他的豚骨拉面,借口上厕所,逃离了这个让他窒息的暧昧现场。
去卫生间给自己扑了一脸水,盛夏挪着十斤重的步子回包房,在门口听见江汀问尤远:“你俩是因为听障人基金会认识的吧,哥,你对听障人群特别关怀,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尤远答:“关怀弱势群体不需要什么特殊原因。”
“唔,我觉得盛夏挺可爱的,你说,我要是问他你大学的事,他会不会跟我说啊。”
刀叉碰撞,尤远把餐具搁下:“就你最无聊。”
江汀试探道:“那还不都怪你不跟我说,你那个前任不就是大学时候的吗?盛夏应该见过吧,钱包里那张悔过书,不就是前任写的么,到现在都留着,还不让我看,我好奇死了,到底什么人让你惦记这么久。”
尤远咳了一声:“别瞎问,他不知道,我去下卫生间,回来就走吧。”
听见尤远脚步声靠近,盛夏匆忙间往后跑了几步,拿出电话假装打,嗯嗯啊啊地装模作样正好在尤远出来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挂掉,尤远愣了下,表情带着明显的不自然,盛夏晃着手机错开身,笑着进了屋。
他以为尤远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他以为尤远恨他恨得就差火烧爱巢了,久别重逢冷着脸,一直把他往外推,可明明那张悔过书还在。
万幸江汀没打开看,盛夏记得很清楚,他歪七扭八地写着——知错会改的盛夏书
吃完饭江汀要送盛夏回酒店,盛夏听见他俩要一起回家,再也扛不住这种狗粮了,推脱了半天自己打上车就走,在车里看着渐行渐远的两道人影,英俊帅气,亲密无间,说不出的般配。
今夜注定失眠,尤远不知道盛夏睡不睡得着,反正他睡不着,辗转反侧干瞪眼,干脆把手机点开来看,盛夏没给他发什么信息,自从加了好友,就只发了流泪猫猫头,他确实没有提不该提的,全程装得很好,大方客气的普通学弟,见到优秀的学长又崇敬又保持距离。
反倒是自己和江汀之间的这种氛围,盛夏那么敏感的一个人,肯定感觉到什么了,江汀提及悔过书,也不知道盛夏到底听见没有,尤远不希望盛夏知道,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往前走,要放下,可时不时,还是会把藏在钱包最里面,因为看过无数次已经皱皱巴巴濒临破碎的悔过书拿出来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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