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没,对不起我。”
“我确实恨了你很多年,就现在,不想恨了。”尤远摩挲着他的手腕,那些突起让他心惊,“但是也不想原谅你。”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会难过会记恨也会心疼,会舍不得会想回头也会后怕再次被欺骗。
尤远自问不是圣人,不可能因为过去的伤痕就立刻原谅他,但也狠不下心去报复,互相折磨有什么意义吗?
缺失八年,生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们两个成年男人,还为了过去谁对不起谁搁这儿伤春悲秋。
过于傻逼。
盛夏轻轻地环住尤远,尤远没推开他,缓缓道:“看见你就会想起自己多狼狈可笑。”
“对,不起。”
“别再见了,我怕失控,也不想总闹得那么难看。”
折腾了一场,两个人都很崩溃,尤远抓上大衣扬长而去,盛夏没力气回家,他在酒店睡了一夜,第二天潘旭文打电话来叭叭,他才知道尤远一早就坐飞机走了。
他不想过多解释和尤远的过去,敷衍说是校友,关系还成,潘旭文提醒:“项目上会评估还得他点头呢,这次大佬云集,你要脱颖而出得努努力啊盛老师。”
盛老师昨天很抓马地哭了,眼睛肿着头发炸着,含糊着问:“几号?”
“下个月中旬。”
盛夏当机立断:“我,这周就去,北京。”
潘旭文说:“着什么急啊,去那么早干嘛?”
“走,走后门。”
在潘旭文的讶异中盛夏挂了电话,洗澡,出门,没回工作室,他去逛了一天街买了很多新衣服,香水,首饰,领带,手表,鸡零狗碎的玩意儿。
还捯饬了发型,为去北京走后门做准备。
呸。走个屁的后门。
当年的盛夏已经死了,现在你们看见的,是钮祜禄盛老师,当然不会因为尤远几句话发场疯就被劝退,好不容易再见,他要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地请求他哥的原谅,再把人风风光光地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