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远抬眸看着他,扯了扯嘴角:“那行,打两份工是极限了,多了耽误学习,以后课多了顾不上,该辞辞,别舍不得。”
爹味十足,但让盛夏心里很舒服,他保证道:都听哥的。
看了看表,还有些时间,盛夏对尤远出现在服务中心有一万个好奇,忍不住连珠炮似地问:哥,你手语是在这里学会的吗?我看好多志愿者,难道和玉大有合作?小瑞走的时候情绪有没有好一点?你只负责他一个,还是有很多对象?
问题好多啊,尤远挑了个回答:“我没有对象。”
啊呀!盛夏拍拍自己的笔记本,催他回答。
“小瑞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每次都会发作,哄是没用的。”尤远说,“带了他两年了,也许明年他就不会再来了,我再带新的小朋友。”
盛夏:来这儿的孩子都这样吗?
“嗯,几乎都是。”尤远说,“正常学校不收,特教学校也读不下去的,就来这。”
优佳提供的特教和康复训练都是免费的,定期为孩子配助听器,符合条件的家庭和小孩儿还可以申请安装人工耳蜗,服务中心配备了最专业的心理医生和康复训练师,还面向社会免费开手语课程,来这里做志愿者也有严格要求,会手语只是最基础的,还得有足够的耐心和残障人群心理学知识。
要支撑起这样一个关爱中心,投入的钱可不是笔小数目,而所有的资金出处都来自背后的慈善基金,只是尤远没跟盛夏说,这个基金的发起人是尤军,以后会交给他来管。
尤远还说:“慢慢咖啡馆和优佳也是老朋友了,有适龄的聋哑人需要找工作,优佳也会负责推荐,每次就你们老板最积极。”
盛夏戳戳尤远的手臂:哥,你们良心真好。我也想做志愿者,跟你申请管用吗?
“你?”尤远想都没想,“不行。”
盛夏撇嘴:我本来就是聋哑人,按理说他们更容易接受我呀,我把学到的生活小经验都分享给他们,实用的,绝对适配我们这种人群!
“上学打工写黄文,你哪那么多时间当志愿者。”尤远不同意,“乖乖赚你的钱。”
盛夏不依不饶:大不了我少打几天工,这件事跟赚钱比起来有意义多了,我本来就和他们一样,也想为他们出份力,也是为我自己。
“你和他们不一样。”尤远盯着盛夏认真说的,长睫毛打下一片扇形阴影,显得那么郑重其事,“就是太不一样了,所以不能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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