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鹤时每次牵温觅的手,温度都不高,这次小Omega手的温度却比自己的还高,可见他这次发烧得厉害。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人,凌鹤时的怒意更甚,他说不出来原因,只觉得握着的手的温度透过皮肤顺着血液一直流到了心脏,烫得他一钝一钝的疼。
凌鹤时拉着温觅上了车,旁边没有动静,他一边导航一边冷冷提醒:“把安全带系上。”
没有回应,凌鹤时转头看去,严肃的表情瞬间转换成惊慌,温觅低着脑袋看不到脸,大腿上却湿了一小块。
小Omega这是在哭?
怎么有人会哭得无声无息,连肩膀都没有抽动,凌鹤时怔怔地望着温觅,见到又一滴泪水落下后,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在藏糖果的地方一通乱翻,终于找出了一包纸巾。
“对不起,是我太凶了。”凌鹤时递过去几张纸,温觅没接,但肩膀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凌鹤时虽然长得有些凶,对Omega的态度也很冷淡,但从没把人惹哭过,他身边的Omega很少,小时候他的Omega弟弟性子皮哭也是因为要吃的玩的,所以凌鹤时完全不知道怎么哄人。
“你别哭了,你只要不哭升职加薪你随便提,哪怕把这一堆的糖都给你也行。”看温觅终于接过了纸巾,凌鹤时给自己打了个气再接再厉。
“我昨天给你拍的照片,那一堆糖给你也行,你不知道那糖多难买,柑橘味要自己订,那几袋糖我是上个月1号订的,这都一个多月了才拿到那么几袋,只要你不哭我立刻让家里阿姨送来给你。”
温觅擦了眼泪又擤擤鼻涕,自从弟弟出生后好像再也没人哄过他了,被凌鹤时这么一哄,温觅忽然更委屈了,眼泪止不住的溢出眼眶。
“我不是……没好好照顾自己……”温觅一边哭一边结结巴巴地反驳,“但我就是生病了……这怪我嘛?”
“不怪你不怪你。”凌鹤时招架不住地往后靠,随后又凑到温觅面前,轻轻给他拍着背,“怪我,都怪我。”
“别拍了,你再拍我还是要哭的……”
凌鹤时想起自己说拍拍就不咳的话,默默改成给温觅顺背。
“哭吧,哭完就舒服了。”
温觅攥着纸巾的手侧面可以隐隐看到淡淡的红色印记,凌鹤时眼里带着心疼地用手摸了一下,随后把小Omega揽进了怀里。
随着温觅哭时的抽动,头发时不时从凌鹤时的下巴扫过,不知道是不是小Omega糖吃多了,抱在一起凌鹤时总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柑橘味,和上次下雨送温觅回去时留下的柑橘味一模一样。
正嗅着凌鹤时感到温觅推了下自己。
“怎么了?”Alpha小心温柔地询问着,怕又把人凶哭起来。
“我鼻子通气了,你挡着我呼吸了。”一上午都鼻塞的温觅终于擤鼻涕把鼻子擤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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