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妈把他手机收了,所以没看到你消息。”
“他家是9幢1单元1602,以后这么跟保安说就行。”
接下来是一条语音,梁东言点开,姜阈沙哑着声音,鼻音浓郁,闷闷地问他:“都到楼下了,怎么不上来?”
第22章 实验楼月考
“没跟班主任请假,你好点了吗?”梁东言发过去问。
“嗯,没事,已经快好了。”这次那边没有发语音,只打了字。
“好,那你好好休息。”梁东言回复,他想再输入一句“我很喜欢那束花”,但考虑到这是葛北思的微信,还是没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姜阈的卧室里,他戴着口罩,把手机递还给葛北思:“你们也回学校吧,别传染了。”
葛北思接过手机:“诶,我以为就是普通生病,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也就两天,姜阈看着瘦了一圈,面色非常苍白,眼睛却肿着,四周泛着红,大约是前两天发热太厉害的缘故。
姜阈咳嗽一声:“也挺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真是淋雨淋的?”沈清临不理解:“你干嘛了出门不带伞?”
姜阈眨了眨眼,没说话。
葛北思又叹了口气:“行了行了,让他少说点话吧,我们先走了,你在家养好了再去学校啊。”
姜阈点头,他目送葛北思和沈清临离开,又想起周五的晚上。
那晚他回去后便失眠了,姜阈向来理智清醒,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为什么忽然想从梁东言那里得到某种反馈。
像在不知不觉中失控。
幸好梁东言没有听懂,姜阈想。
这晚他没有睡意,便起来做题,做了一夜,五点左右时雨停了,姜阈便出门前往学校,他没记错的话,即使是周末,学校门卫也会在五点半准时开门。
到了学校后姜阈便去大礼堂后台拿花,刚出学校雨又开始下,时大时小,姜阈抱着花在路边等车,担心花被淋坏,便又脱了外套将盒子包着。
深秋清晨的凉意冻人得很,更别说姜阈又淋了场雨。
到了南楼姜阈在七号楼下等了十几分钟,楼下小卖部才开门,姜阈打着寒颤将花给了小卖部老板,走回家的时候已经感觉身体不大舒服。
紧接着就是病来如山倒,感冒、发热、咳嗽、伴随抵抗力下降的过敏,几乎昏迷了快一天一夜,醒来时已经是周日,家里都是中药的气味,嘴巴里也苦,大概是自己还睡着时便被喂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