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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2)

哪怕楼内此刻嘈杂不已,坐的近的人也听到了陆溪月的话,纷纷面露不悦。

尤其是方才那刘夫人,更是直接站起身,对着陆溪月怒目而视,出声讥笑道:“这位小姐,是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么?”

式微被这许多人追捧,她正飘飘然,却被这么个小姑娘公然看不起。

大寒见陆溪月面露不虞,连忙对着金姐和刘夫人解释道:“我们家小姐今夜心情不好,随口乱说的。”

金姐却没有错过陆溪月方才说的话,她清楚地听到,她说的是赝品两个字,为什么会说是赝品?

陆溪月不想理会这劳什子刘夫人的冷嘲热讽,对着金姐不悦地问道:“你们这牵牛院便只有这种货色了么?”

“这种货色?”刘夫人再次被激怒,“你竟说这种货色?”她指着台上的式微,脸色泛着愤怒的苍白,“本夫人想知道,这位小姐看不上式微,能看上谁?哈哈哈,怕不是来牵牛院打肿脸充胖子来了吧!”

金姐不知道为何,并不认为陆溪月是在强撑门面,甚至在这红衣女子沉下脸色时,她陡然升出种感觉,惹怒她是件罪不可恕的事情。

金姐思定之后,温声上前问道:“不知道陆小姐喜欢哪种的?妖娆的,温柔的,还是开放一些的?”

她喜欢哪种的?陆溪月不由陷入了沉思,脑中浮现的却是今日临走前,苏白黯然忍痛的神情,和那风姿如玉的身影。

陆溪月随手掏出两锭亮闪闪的金锭,皱着眉说道:“你们有什么样的,都叫上来。”

金姐见状知道自己方才想对了,笑道:“看来小姐的眼光着实很高,真的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入小姐的脸,小姐请稍坐片刻。”说着对旁边下人吩咐道:“去把柏舟、溱洧、子衿、无衣都叫来。”

下人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又连忙应声退了下去。

那刘夫人也阴着脸色坐回了椅子,她倒要看看待会这些人都来了,这红衣女子还能不能装下去,她不信这锦都城里还有谁能比她的式微还勾人。

见还有别的人选,陆溪月便也耐下了性子,既然打定主意来见识见识,不妨再多等待一会儿。

牵牛院内难得的喧嚣热闹,而此时的九溪山上却十分安静,如银盘般的月亮好容易从云层中挣脱出来,借着月光,端午从竹屋一路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前厅。

哪怕夜色已凉,因为跑的太急切仍旧出了一身薄汗,他刚走近,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挺身立在门柱前,垂着头一动不动。

“公子,您在这儿站着做什么?”端午惊讶地问道,他听陆溪月说公子在前厅时还以为公子是在处理山庄事务。

苏白艰难地举了举因为长时间束缚而有些充血的手,冷冷白了端午一眼。

端午这才发现,苏白的双腕竟然被紧紧束住绑在了门柱上,甚至绑的很高很紧,让人坐下或者蹲下休息一会儿都不行,只能这般直着身子站立。

端午目光一颤,能让公子心甘情愿被绑在这儿的人,除了陆溪月,他想不到第二个。

“庄主这是生气您早上擅自解开流光,跑了出来,才将您捆在这个地方?”

苏白闻言默然颔首。

不过他丝毫不后悔,若是早上他不去,如何能听到师兄说出这么一番话,他竟然亲耳听到他的师兄说,她喜欢他……

他今日难受地被困在这么个地方,脑海中想的都是师兄当时的话语。

唐忱那般挑拨离间之后,他很想向师兄解释,向她证明他的真心,却被点了哑穴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赶到师兄身边,告诉她,他绝对不会辜负她,更不会离开她。

“是师兄让你来放我下来的吗?”苏白略带希冀地问道,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疲惫。

端午脸色煞白地摇了摇头。

苏白眸光暗淡了几分,却并没有太多意外,“看来师兄还是没有消气。”

端午难以启齿地说道:“庄主她,恐怕没功夫生您的气了。”

“师兄怎么了?”苏白皱眉问道,“她受伤了?”

端午连忙摇摇头,“没受伤,庄主她,她刚刚问我,问我……”

苏白有些不悦,“问你什么?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端午狠下心,一口气说道:“庄主问我牵牛院在哪儿然后好像和寒姨一起去了。”

苏白双眼猛地一睁,脸色瞬间惨白,牵牛院?

男子耸兀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干哑地问道:“你说,师兄她去牵牛院了?”

端午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似乎生怕动作大了会刺激到苏白。

而那仍被束缚住的男子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双腿一软似乎就要倒下,却因为流光的拉扯,早已红肿不堪的手腕瞬间传来剧烈的刺痛,却远远及不上他心中痛楚的分毫。

“师兄为什么要去牵牛院……”苏白瞬间红了眼眶,如墨的眸中泛起悲伤,“是我不够好,还是我满足不了她,还是她真的气到宁愿去那种地方,也不愿见到我?”

她明明才说了喜欢他,转头却去了牵牛院,难道是因为唐忱那番话?还是因为气他早晨擅自解开了流光?

他心中涌上一股极大的痛苦,师兄和别的男子,和别的男子……他像是被抛进了寒水瀑中,冰冷刺骨无法呼吸,浑身血液都冻的凝固,可那个数次救他出困境的女子,却在牵牛院中,目光专注地落在别的男子身上,甚至抱着别的男子,搂着别的男子……

“公子您要追到牵牛院去吗,我帮您把这解开?”端午急匆匆地问道,早上听说唐忱来了,都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而现在庄主都去牵牛院了,公子不得更加心急如焚。

苏白怔怔地凝视着端午,月光下俊美的脸庞分外惨白,孤身闯入敌营不曾惧怕过的人,以一战百不曾软弱过的人,此刻双手都在不住地颤抖。

他不知道如果他赶到牵牛院会看到什么,更不知道师兄看到他会不会更加生气。

他没有立场阻止她,可他更无法忍受她会触碰别的男子。

光是在脑海中想象那个画面,便嫉妒地快要发疯发狂,可手上的束缚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师兄不希望他去,更不想见到他。

第80章 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