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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2 / 2)

唐忱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自顾自地说道:“阿逍,嫁给我吧!你我联合,这整个锦州,乃至整个衡国,都会是我们的!”

男子向来英气勃勃的脸庞此刻竟染上丝丝疯狂。

陆溪月眸底蒙着一层渗人的凉意,“唐忱,我小时候便立誓,若有一日我一定要嫁人,我嫁的人就算武功不如我,也不能差的太多,但最重要的是,他必须事事以我为先,绝对的服从我,顺服我,不能欺骗我,更不能背叛我。”

她冷冷看着一脸疯狂热切的男子,“唐忱,你觉得你符合哪一条?”

唐忱闻言倏然皱起双眉,不悦地说道:“阿逍,你又何必这般戏弄我?你这是找夫婿,还是找一条听话的狗?”

陆溪月嗤笑一声,“你做不到,便以为这天下男子都做不到?”

“谁能做到,那个苏白么?”唐忱满脸不以为然,“恐怕他对你,连最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吧。”

唐忱这话刚好踩到她心中痛处,陆溪月胸中怒气陡然间大盛,她倏然提剑,冷道:“你我之间,还是用剑说话吧!”

唐忱仍是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不慌不忙地说道:“也好,阿逍我正好让你看看,我究竟能不能打过你!不要忘了,以前你我比剑可是我赢得多。”

“呵,唐忱,”陆溪月嗤笑一声,“你当真是没有丝毫自知之明,以前不过是因为每次你输了以后都会不开心,我便开始有意让着你而已。”

“你胡说!”唐忱脸色瞬间铁青。

想到年少时自己那些无知心意,她脑海中突然浮现端午说的那句话,明明是唐忱造的孽,罪却让苏白受了。

她的满腔怒气和仇恨都聚在扶摇之上,冷道:“唐忱,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我逍遥山庄的逍遥游剑法!”

这套剑法只传历代庄主,就连苏白都未曾习过。

两剑相接,一时间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陆溪月身法飘逸轻灵,红衣翻飞身姿俊俏,本是极美的景象,唐忱却没有任何心情欣赏。

陆逍的速度为何会如此之快!哪怕他能勉强看出其剑法中的破绽,却没有丝毫反应的时间,在陆溪月密不透风的剑光中,唐忱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冒了出来。

两人拆了不过十招,唐忱便已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只能狼狈地抵抗,陆溪月见状再次提速,豁然震开唐忱的长剑,一剑架在了唐忱脆弱的脖颈之上。

在唐忱震惊的目光中,她唇角缓缓勾起抹冰凉笑意,“再不交出阿妹,是想让我先挑断你脚筋,还是手筋呢?”

她的声音清越好听,像是九溪山的溪水般沁人心脾,此刻听在唐忱耳中却有如恶魔低语,男子俊朗的脸庞头一次出现了恐惧。

唐忱脸色苍白地看着她,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容,“阿逍,我只是想娶你而已,你又何必这样?”

“娶我?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么。”陆溪月神色冷漠,“唐忱,十多年前,我自始至终都只是把你当玩伴,从未对你有过别的心思,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加不会有。”

她声音陡然覆上层森冷寒意,“我只想在青莲堂的弟子坟前把你杀了,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清月,清月在唐家!你饶过我,我这就陪你去找她。”唐忱急道,他知道以陆溪月的性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陆溪月不以为然地说道:“挑断你手筋脚筋,不妨碍你带我去找她。”

唐忱眸光闪过一丝狠意,“如果我受了什么伤,陆清月也会受同样的伤!”

陆溪月不屑地挑眉,“你还想骗我?只要你不死即可,此刻你身上发生了何事,别人如何知晓?”

这院中的唐家弟子纵使没有被她杀死,看到了唐忱这般狼狈的模样,想必也活不到第二日。更何况,她下山前便已派人去唐家打探消息,想来很快便会有结果。

说话间剑尖用力,唐忱颈侧沁出了颗颗血珠,向来镇定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控制不住的恐惧和惊慌,“阿逍,你,你说过会给我一个机会!”

“哦?”陆溪月挑眉,“我何时说过?”

“你,你说过的,你说只要我肯脱了衣服跪在你面前,让你用鞭子抽我,你就原谅我!”

“你记错了吧。”陆溪月冷道,“我说的是如果你这样做,我会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而已。”

“我,我愿意!”唐忱迫不及待地说道,似乎生怕他说晚了陆溪月便会反悔。

唐忱就着现在这个姿势,慢慢地矮下身子,陆溪月的剑也随之向下,直到唐忱双膝及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唐忱犹豫地看着她,“就,就在这个院子里?”

在她冰凉的不容拒绝的目光中,唐忱心下一狠,颤抖着解开外袍,将上衣左右扯开扎在腰带中,露出健壮结实的上身,比苏白要黑上一些,却没有丝毫伤痕,显示出身体的主人这些年的养尊处优。

她用眼神指着唐忱腰间,耻笑道:“把暗器袋丢了。”

唐忱眼神颤了颤,却只能照做。

将暗器袋丢到远处后,唐忱抬头看着她,挤出一抹笑容,讪道:“阿逍,我没有鞭子。”

陆溪月看向院子的另一边,“那儿不是栓着两匹马么,有马就一定会有马鞭。”

“马,马鞭?!”唐忱声音带着惊惧的颤抖,“那可是用来抽马的,足有三尺长!”

陆溪月闻言有些失望,这震雷堂的马鞭竟然才三尺长,每次苏白将流光幻化成长鞭交给她时,至少都有六尺长,这样使着方才顺手。

她用剑尖点了点唐忱脖颈,语带遗憾地说道:“就用马鞭。”

唐忱看着她,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好,阿逍你松开我,我去拿马鞭。”

“松开你?”陆溪月轻嗤一声,“唐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这么天真。”

她紧紧盯着唐忱,倏然露出抹残忍的笑意,“即使我松开你,你也是跑不掉的。”

看着唐忱惨白的脸色,她眸光骤冷,嗤道:“就这样,跪着过去。”

“跪着过去?”唐忱猛地抬头,满眼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