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被侯灵秀骂作混蛋让何已知感到久违的轻松。
他还在用力理清事情:“你是说……那天犬展过后你们没有见过雁行?”????侯灵秀给了他一个“废话”的眼神。
“没有。”pvc回答,“自从你们两个跑出去偷情,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何已知没有惊讶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和雁行交往的事情——在他们搞出一系列乱子之后,这俨然已经成了摊在桌子上的白纸。
“我猜他回蓟北住了,但是我们去的两次,快把门砸烂了,都没人开门。captain也不在那里。”侯灵秀说。
何已知停了下来,寒风吹过他的毛衣。
他知道雁行家里没进过人,但他没想过……他以为他们会在外面见面。
他以为他们会一起照顾captain,一起处理比赛的事情。
他以为他是被踢出团队的那个“外人”,他的缺席不会影响雁行和其他人继续他们的行程。
他以为……
“所以,”pvc挑起话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真的像山竹想的那样,你把他谋杀了,然后用他的手机给我们发短信吧?”
何已知很感谢他为了缓和气氛开的玩笑,只可惜他没办法笑出来。
他们中间可能真的存在谋杀,但凶手是另一方。
他没法向他们传达这个事实,一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二是他不想这么做。
“我们分手了。”何已知说。
从pvc的表情,剧作家知道他早就猜到了。这不是什么稀有的剧情。
艺术家抓了抓头顶的草丛,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叹息。
但侯灵秀并不打算这么放过他。
“就这样?”少年怪笑着,是没有一丝笑意的冰冷笑声,“这就是你们跟躲瘟疫一样躲着我们的理由?”
何已知听到他笑声中有些不寻常的气音:“我知道你提醒过我——”
“现在你知道我提醒过你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想起来?”侯灵秀恶狠狠地说,白皙的皮肤因为愤怒而染上红色。
他当然有理由生气,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像白痴一样被山竹从面包车上拖下去,才从另外两人口中得知这件事的人。
何已知放轻声音,担心他太过激动引发哮喘:“你说的对,我应该听你的提醒。”
“你听了。”侯灵秀斩钉截铁。
“但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