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山竹从身后掏出一个平板,连着笔一起塞到何已知手里:“帮我填个线上问卷。”
“可是这看起来像个考试。”
“都一样嘛,嘿嘿。”
“……为什么要我填?”
“我得去给阿秀订蛋糕啊!”
“我也可以去订——”
“求求你帮我考一下吧我这两周什么都没听过!!”
终于说出了实话,就和何已知猜的一样。
说到侯灵秀的生日,最兴奋的莫过于山竹。
大学生从预选赛后得知这个消息,就念叨着“要做点成年人干的事”。
可是所谓成年人才能干的事,说到头也不过就是合法吸烟、合法喝酒、合法开车、合法性生活……一眼望去好的没几个,能夺走你生命的倒是不少。
他们几个男人能一起做用来庆祝的,也就剩喝酒了。
于是山竹又换了新的台词,每天都在给侯灵秀灌输18岁第一次喝酒是多么重要的体验,必须隆重对待……
这个话题一直到几个人坐在教会酒吧的卡座,他还在说。
pvc哼了一声,他因为戒酒,之前都没有跟他们来过,这次也是为了侯灵秀破例出席,捏着鼻子靠烟草和果汁维持自己的意志力:“哄骗谁呢,你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山竹想也没想地回答:“小学吧。”
艺术家把不屑地把眼一横:“那不就得了。”
“又不是我,是阿秀啊!”
“你是第一次喝酒?”雁行问自己表弟。
所有人看向捧着一杯鸡尾酒轻轻唾饮的18岁新青年。
侯灵秀捏着杯子摇了摇头。
pvc大笑:“看吧——”
山竹一副遭到背叛的表情:“我哪知道?总有人是乖乖地到成年才喝酒吧!”
他的目光从在座几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何已知身上,诡谲一笑:“作家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长发青年抬着一杯蓝色的透明液体。老板问也没问,就给他上了一杯“雁行”。
“成年以前还是成年以后?“山竹接着逼问。“成年以后。”
金发美男大喜,总算找到了他要的活生生的例证:“在哪里总记得吧?”
何已知望着手中那渐渐变成蓝绿色的酒,杯底冒出的气泡似乎在撬开一段被时间抛弃的记忆。
他先是愣了愣,接着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