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发声方法让何已知想起中学时喜欢掐着嗓子说话的女生和故意伪装低音的男生。
看到金发帅哥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侯灵秀肩上,何已知知道他们又和好了。
“我哪知道——”山竹辩解一半,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啊,明明是人家跟我们作对,我们为什么要检讨?”
何已知找到雁行时,男子已经和做完志愿者的三人汇合了,正在没有花的木棉花树下给几条狗喂食。
“为什么?”山竹挑出三明治里的黄瓜,也扔给戈多。
另外三人异口同声:“新队员?”
“只是个没选上的预备役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山竹不服气地反驳,“而且他偷我们的想法,这种卑鄙的人是赢不了的。”
“所以就是说这个姓罗的,他看了阿抓拍的视频,所以决定要和我们竞争那只有一个的民间团队名额?”pvc总结完,破罐破摔地一摊手,“那我们岂不是完蛋了?”
小狗不嫌弃地用嘴接住。
何已知每次听到,都很想给他们递一杯水润润喉咙。
“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国家队!”pvc瞪着他。
何已知摇了摇头,撕开三明治的包装,扯了一个角给等候多时的戈多,在草地上坐下,把卷毛和罗浮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山竹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罗浮是那个跑的挺花哨的训练师?搭档是一只喜乐蒂?”
“你还好意思说,”侯灵秀冷冷道,“如果不是你大嘴巴到处说,就没这回事了。”
山竹接着问:“什么手术?”
“就是他,安妮说他因为做手术错过了今年的国家队选拔。”侯灵秀记得很清楚。
速食万岁。
“怎么样?”雁行问,“有新队员吗?”
pvc从包里掏出便利店买的三明治分发给大家,虽然尹奶奶热心地表示可以给他们提前做好午饭带上,邓老头也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但考虑到这个天气不好保存,最主要的是他们也懒得带餐具洗餐具,就还是算了。
有次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个女生从此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这重要吗?”侯灵秀反问,但在山竹的眼神逼迫下还是回答,“好像是牙齿整形。”
“那根本就是自作自受嘛!这种手术什么时候做不行?”
“……你心态还真好。”
“我觉得他是对的。”何已知只能说。
他知道这不是山竹的错。
因为符玉昆要埋长线为故事造势,所以他们的计划必然会被以这样那样的形式公开。
就算那天没有说,之后也还是会有自媒体和记者追过来,包括今天的观众里也有隐藏的摄影师在拍,他上午和其中一个人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