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展演资格被取消了。”
“天哪!”司徒渺一下说不出话来,“师哥……”
“我没事,就是告诉你一下,然后麻烦你也通知一下符玉昆。”
坐地铁到戏剧学院。
进校门后青年没有停顿,直奔戏剧文学系的教授办公室。
用拳头敲门没有人应答,他又拧了下门,锁着的。
何已知拉住一个路过的学生:“丘旦青在哪?”
“丘教授?”学生看上去有点懵,“应该在蓟京剧院吧,他的戏不是今天今天首演吗?”
“首演?”何已知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什么戏?”
学生露出“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怀疑地看着何已知:“你是学校的学生吗?”
“先生,请出示一下演出票。”
从雁行家在的城北,到戏剧学院的城西,再到市中心的蓟京剧院,何已知在一天之内跑遍了整个蓟京,哪怕是行程安排最紧的旅行团也没有办法在一天打卡这么多地方。
蓟京剧院的大厅挤满了记者和前来观演的观众,其中不乏一些有头有脸的社会名人。入目所及的所有墙面,包括从楼顶悬挂下来的巨幅宣传,都是同样的海报——
《冬墙》
站在原地不动的长发青年吸引了保安的注意,特别是他还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t恤:“先生,你是来看演出的吗?请出示一下演出票。”
“不是。”何已知摇头。
人群中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转头看过来,小声地指指点点,但是很快就被巨大的骚动吸引了注意力。
今晚演出的主创突然出现在大厅,和现场的记者观众打招呼。
“那您需要什么帮助吗?这边没有演出票是不能进场的。”
“哪怕是演出的作者也不能进?”
“您说什么?”也许是他紧绷的面部肌肉太显眼,保安捏着身侧的对讲机,做出防御的动作。
“不,没什么。”青年眼睛里的怒火突然散了,他低头笑了一下,一边说,一边转身退了出去,直到走出剧院都没有回头。
感谢雁行帮他找到的眼镜,让他隔着宽阔的大厅和汹涌的人群都能一眼看清,刚刚和丘旦青一起出现,站在他右手边主演位置接受大家欢呼的四人,其中三个都是当年和他一起排演《东墙》的同组同学。
在何已知看到他们的瞬间,有一个人也看到了他。那人朝前举起了手,似乎想喊他,但何已知没有理,汹涌的人群也不会给他追上来的机会。
清楚一切来龙去脉的人,最终选择了站在丘旦青的身边。
这让何已知突然觉得很无力,感觉一切都很滑稽。
一个电话打进来,青年随手按下接听,对面急匆匆地问:“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