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缝,司徒渺探出半个脑袋,对保安说:“他是来找我的,”
保安这才冷着脸让何已知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宴会厅”,何已知轻轻地扯了扯司徒渺的裙子后摆,防止被回关的大门夹到。
从某种意义上,她和郑韩尼很像。
她话还没说完,何已知已经走到关公像前捡起四支香,递给她两支,回头说:“这不是你的戏吗?”
“因为这个棚一年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办仪式和晚宴。”
司徒渺大一进校的时候刚参演完一部商业片,常常被人跟拍,每天都穿着各式各样精致的小裙子,但因为大大咧咧的性格,走到哪不是被勾到就是被夹到。
“看开点,”司徒渺用胳膊肘拄他的腰,“总比在大太阳下露天烧香好。”
“够了,师哥,别逗我笑。”
在同学看来他们的友谊不可思议,毕竟一个是生动活泼的光环少女,一个是孤僻阴沉的偏执怪人,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奇葩组合。
司徒渺在门后的走廊等着他:“师哥,好久不见!”
何已知也笑,喝下一口香槟,不知是因为难喝还是无聊而露出嫌恶的表情:“真不知道这些仪式有什么用,除了折磨人以外。”
“我更喜欢烧香,至少烧香可以穿拖鞋,”何已知认真地说,“而且还有放鞭炮和烤乳猪。”
一听语气就知道她还在记恨没存电话码的事情,何已知转移话题道:“你把头发剪了?”
但司徒渺不仅穿了,还一穿好长时间,直接穿成“经典皮肤”上了新闻,在网络上带起了戏剧学院文化衫的潮流,连校外人士都专门托人购买,甚至滋生了一批黄牛。
“抱歉抱歉,太久没听到师哥的声音有点陌生了。”司徒渺用x光射线一样的眼神扫描着何已知,在他的脚上停住,“帆布鞋,师哥,认真的吗?”
“这是我最正式的鞋子。”
“而我最喜欢你说话委婉这一点。”
而何已知知道,司徒渺虽然会积极地回应别人的期待,但其实本质是我行我素的,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上完香,两个人找个了没人的角落站着,服务生端饮料过来,何已知拿了两杯香槟,递给司徒渺的同时环视四周:“我上学的时候曾经想借这个棚做黑匣子演独幕剧,但是他们拒绝把棚顶的水晶灯拆掉。”
何已知见了几次之后,就去找学生创业中心上班的同宿舍学长要了学校的周边文化衫送给她,遭到了在场戏研班同学的猛烈嘲笑:“难道司徒小姐穿裙子是因为没有t恤穿吗?人家才不会穿呢!”
honey郑会被朋友叫着一晚接一晚地泡吧,但是不会错过任何一场排练,哪怕在大街上被人当成乞丐也要为考试练习,司徒渺也是这样的人,何已知见过她参加完聚会以后,头上沾着蛋糕奶油,一身烤肉味地在校园里对着大树练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