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他们人多!
大不了找人过来硬碰硬,现在这种情形,谁也不会跑出来帮陌生人,绝大多数人就是待在家里守住自己家那一点物资罢了。
能抢到物资和温暖的房子也算是他们活下来的本事。
彪子对他的兄弟使了个颜色,他们无声无息地围绕这栋别墅转了一圈嘟嘟囔囔说着什么,眼色一对,在门旁做了个标识,彪子还对里面比了个中指,忒了一口,转身离开。
外面的雪还在下,风裹挟着雪花在半空中疯狂旋转。
江汀不远处的一处郊外,一层厚厚的雪被大风吹起,又重重落下。
冰层被冻得梆硬,人要是从上面走,怎么蹦跶都不会把这么厚的冰层给蹦碎。
冰层下面有树叶,有满是食物的包裹,有被困在这里动都动不了的皮划艇,甚至……
夜晚,雪越下越大,像是疯了一样刮起大风,高大纤细的景观树本来就是刚移植过来,自己还都没有适应、没有扎好根,接二连三的暴雨和暴雪让这棵外来树开始怀疑树生。
起初的时候坚持了几天,后面抖抖身体掉了许多叶子,再后来树皮都要被冻掉了。
雪完完整整地淹没了它的树根,枝桠上也堆满雪,今天晚上这一场似乎疯了一样的暴风雪让它彻底失去了挣扎的欲/望。
开始摆烂。
“咔”一声,这棵孱弱的树被拦腰折断。
大雪卷起周围的杂物,包括这棵刚刚摆烂的景观树,风疯狂卷着大雪扭动着往旁边的雪堆跑去。
但仔细看看,似乎不是大风朝着雪堆跑过去,而是雪堆以某种可怕的吸引力不停地吸食着周围的东西。
风并没有把雪堆吹散,而是围绕着它席卷四周。
雪堆越来越大。
“啪嗒”一声,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地上,风停了。
……
四周静悄悄,几秒的静默之后,雪地里传来轻轻的声音,若隐若现,像是什么东西轻轻踩过雪堆一样。
突然,雪堆以某种姿态扭曲着移动,慢慢变高变大,直到雪堆高达两米,风才缓缓刮起来。
要是有人路过这里看到这一幕,估计得哭着跑开,
因为肉眼可见地,雪堆扭曲着长成似人状。
嘴的位置长着两排尖牙,身体两旁也渐渐长出手一样的东西。
雪怪。
它四处张望,拿起一根树枝放大自己嘴里,感觉味道不错,游走着来到一排树旁,似乎是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