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轩,老人家直接叫我们名字就好,也不用紧张,我们没有那么多说道。”
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有点儿不确定的问道:“贾瑚?您是京城荣国府里,长房的大少爷?”
贾瑚也是一愣,问道:“老人家认得我?不过,荣国府那是祖上的荣誉,我们这些后人不争气,现在已经是荣侯府了。”
老太太笑道:“要是算起来,说句攀附的话,我们家还真跟府上能论上些胳膊肘玩儿的关系。”
贾瑚一听来了兴趣儿,问道:“那老人家您贵姓?”
老太太引着他们坐到炕上,自己这才挨着炕沿儿坐下之后道:“我夫家姓刘,人家都称呼我刘姥姥。”
贾瑚心里默数自己认识的人里,真没想到哪里有这么一门亲戚。
刘姥姥继续道:“跟你们府上能拉上关系的是我那过世的亲家,我女婿的祖父,当初也是在京城做了个小官儿,后面就跟贵府二太太娘家连了宗,只是挂个名,有个说头。”
“我这女婿跟他爹,都是死脑筋,是个要脸儿的,觉得这样认下的关系打嘴现世,所以打从他祖父去了之后,他们爷俩就窝在这村子里,并没有什么走动,瑚少爷没听过也是正常的。”
贾瑚一听就明白了,这跟王家有关系其实就是那么一说,本身既没有血缘,宗族上也没有什么记载,不过就是一种官场攀附靠山的手段。
有的为了自己能在官场站住脚,不要面皮的,甚至会认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做干爹,认个叔叔、爷爷什么的,做不得数。
正说着呢,刘姥姥的两个外孙女跟外孙子一人端着一个装了碗热水的托盘走了进来,刘姥姥眼尖,赶紧起身去接过来。
然后不由得骂了一句:“你们娘这辈子算是不顶用了,这装水的碗就让你们两个小孩家家的端过来,要是洒了烫着你们,我看她怎么办!”
林玉轩从进了院子开始,就猜出来这家人的身份了,别看刘姥姥就是一个农村老太太,但她却是有大智慧又懂得感恩的好人。
比他那个女婿有担当,有胆识,也知进退,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教出唯唯诺诺的女儿的。
书中记载,刘姥姥之所以舍了脸皮去登贾家门求助,也是因为年关将近,家中贫寒,连过冬的一应吃穿都没钱置办。
她女婿王狗儿在家生闷气,拿着妻儿说嘴撒气,女儿刘氏也不敢顶撞,刘姥姥看不过,便提出叫王狗儿寻王家救济,王狗儿觉得打嘴现世的不肯去,刘姥姥这才带着孙子王板儿进京,最后因为王家主家不在,寻去了荣国府。
贾瑚虽然知道两家其实没什么亲戚关系,但毕竟是劳烦了人家一场,现在看到两个送水的孩子,就顺手拿出两枚用来赏给孩子的金锞子。
他温和的笑道:“既然是亲戚,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准备,这个就拿去给两个孩子买些零嘴儿吧。”
一枚金锞子按照现在的计量大约是30g左右,按照大原朝的计重就是一两,按照金银比例,一个就是相当于十两银子。
这一出手就是二十两,对于林玉轩跟贾瑚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对于农家来说就是一笔巨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