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寻没好气:“然后她还特别喜欢你!”
周砚森没否认:“我那阵子需要钱,很需要,房子是老房子,卖了十八万,十八万买不了什么,宋轻欢年长我三岁,从小就懂事,她有个嗜酒赌博的爹,她妈为了保险起见家里的钱分两批,一批在娘家,一批在宋轻欢手上,宋轻欢的手很紧,却还是偷偷借给了我,开始是五万,后来是十万,让我从车轮胎研究到了整个车,万寻。”周砚森沉声,似是想让他感同身受:“这是大恩情。”
“还啊。”李万寻问周砚森:“还差多少?”
“早就还清了。”周砚森回答:“统共三十万,我后来给的都是利息,没记错的话也翻倍了。”
李万寻眨了眨眼:“那她还要怎样?让你以身相许吗?”
“许不了。”周砚森回答:“宋轻欢借钱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心思,我当时挑明说了,只借钱,到时间连本带利,三成利息,两年为期,逾期则翻倍,她要是能接受就借,不能接受就算了,但是只谈钱。”
“傻。”李万寻接道:“只要你借了钱,这个人情她就能拿出来说一辈子。”不过当时也没得选,李万寻觉得要是他到了那个环境,肯定是手足无措,两眼一抹黑。
李万寻不太愿意掺和到这种事情中,因为太麻烦,但谁让对象是周砚森。
两人坐在沙发上,因为确定了关系,所以李少胆子大了,他半靠在周砚森身上,让男人的手环住自己腰侧,想了想说道:“我不喜欢这种关系,这样,抽空我们请她吃顿饭,看她还需要什么,能满足的一定满足,将话说的明明白白,你觉得怎么样?”
周砚森没什么意见:“好。”
周砚白坐在不远处一边吃零食一边偷听,等李万寻走后,他小声同周砚森说:“哥,这么做对轻欢姐会不会太残忍了?”
“怎样才算不残忍?”周砚森轻轻叹了口气:“砚白,我只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跟轻欢没可能,这是我从一开始就告诉她的。”
这些年能还的,能补偿的,周砚森从不吝啬,他没有对宋轻欢的爱意给予半点回应,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粘腻跟犹豫都没有。
周砚森说:“砚白,我问心无愧。”
几天后,就在周砚森最喜欢的那家中餐厅,宋轻欢坐在对面,李万寻将双方迟早会到来的对峙一下子提前。
好在宋轻欢身边坐着周砚白,李万寻还是顾虑到她是个女生,努力将伤害降至最低。
但感情的事情含糊不得,稍微掺水便是所有人跟着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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