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文件很重要。”郁央轻声,“当时那个男人认出了岑助理,在场所有人中他就不认识我,你看,我能将文件带给你。”
楚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这么看,我得感谢你。”
郁央头皮发麻:“不是的先生,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小孩子,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是吗?”楚衡将剥好的橘子放在郁央手心:“然后你就把自己负责到医院来了?”
郁央结结巴巴:“这、这就是个意外。”
“郁央。”楚衡忽然语气一沉:“咱们打个商量,你可以自己行动,但至少,提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你手机关机的那阵子,你不知道我……”楚衡一顿,说不下去了。
就是这样让郁央再没了任何坚持,他伸手抓住楚衡的手腕:“我以后不会了。”
楚衡眼底露出笑意:“你保证。”
郁央:“我保证。”
楚衡手腕一转将郁央的手握住,同他十指相扣。
郁央吵着嚷着要洗澡,被楚衡毫不犹豫按住了,楚总洁癖到令人发指,但是钻进被子里抱着自家小孩的时候,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郁央在医院住了两天,毕竟是年轻人,恢复起来挺快的,楚衡站在门口,看郁央将一些东西收拾好,青年动作细致温和,偶尔低头的时候能通过衣服的间隙看到一小截漂亮的蝴蝶骨,似乎没有任何不妥。
楚衡直起身子,“央央,我今天下午要去开会,你帮我个忙。”
郁央头都没抬:“先生你说。”
“我有个朋友搞心理研究的,最近在收集信息,需要不同性格的人作为参考样本。”楚衡说。
郁央看过来,像是没懂。
楚衡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他跟我说现在缺一个性格特别乖的,我心想这不就是我的小孩吗?”
郁央“腾”一下红了脸,片刻后点点头:“行,我去。”
楚总转过身,狠狠揉了下胸口,心道乖什么?顿了顿,又告诉自己乖到爆炸!
楚衡不想骗郁央,但这件事没办法,他总觉得单是让郁央回忆都会极为折磨,他不是专业人士,请来的心理医生是业界一把手,收费都是按分钟计算,“能春风拂露一般同病人探讨病情,并且不会引起任何不适,有些人跟他交流完了,都不知道被套话套了个干净。”这是周岩的点评,楚衡要的就是把伤害降至最低,反正要不是这个效果,他就把周岩挂在楚氏的楼顶上。
下午两点的时候医生就到了,楚衡为了逼真,提前半个小时走的,说是去开会,其实就在提前安排好的隔壁房间等。
医生四十出头,带着个金边眼镜,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颇为儒雅。
“请坐,谢谢你愿意配合我。”医生说着一脸苦恼状:“每次调查都会让我十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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