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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不会是在那边脱了衣服,然后衣服被人拿到这里来的?陈支队说。

我摇摇头,说:赤足印是从这里开始,往那边走的,说明死者在这个位置就脱了衣服、袜子、鞋子。

会不会死者在这里只是脱了袜子和鞋子,到那边被脱了衣服,然后凶手把衣服拿过来的?林涛说。

我还是摇了摇头,说:袜子在衣服的最上面,这是现场原始照片反映的。说明死者是先脱了衣服裤子,最后脱的袜子。

浑身赤裸地从这里走到那边?意欲何为?陈支队也问道,而且,而且她应该是自愿脱的吧?

自愿不自愿是我们先入为主了。我说,没有依据说明她自愿脱了衣服。

可是没有约束伤和威逼伤啊。林涛说。

如果凶手有刀,加以威逼其生命安全。我说,加上死者本身就是个生活作风不检点的人,脱衣服并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么,她自然不需要形成约束、威逼伤就会乖乖脱衣服了。

难道是有别人强奸?陈支队说完,转头问青乡市局的李法医,有被性侵的迹象吗?

李法医坚定地摇摇头。

如果是强奸,为什么不在这里强奸,而要跑那么远?我说。

那有郑三dna的湿巾,要如何解释啊?大宝插嘴道。

我知道了!栽赃!陈支队拍了一下大腿。

我微微一笑,想起了自己曾经被人栽赃的事情,说:如果是杀人,并且栽赃给郑三的话,一来,郑三的精斑他怎么去弄?二来,他等到死者脱完衣服就动手好了,为什么还要跑那么远?

说来说去,就是死者脱了衣服,还走了那么远才被害,这一点不好解释。大宝总结道,如果参透了这一点,案件就应该有进展了。

我没有说话,其实心里已经有一些底了。

我沿着凶手和死者形成的伴行足迹,向白线的位置走去。我一边走,一边观察着两行伴行的足迹。终于,被我找到了一处异常现场。

我指着地面上的足迹,对林涛说:这个赤足迹和板鞋印,方向是不是一致的?

是的。林涛肯定地说。

可是,之前的足迹像是伴行的,但是这一处,有交叉重叠啊。我微笑着说。

林涛蹲在地上,看了看,说:不错,这样看起来,板鞋印压在赤足迹的上方了。

说明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