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见段卓珩的名字,陆秉文显然跟刚才的反应不一样了,眼睛一下有了神采,尽管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惊慌。
“我说,生病的人不是你,是不是段卓珩?”樊丽看着他,“能让你这么紧张地担心的人,除了你父亲和段卓珩我想不出其他人,如果是你父亲,你大概不需要来问我认不认识心理医生,所以我猜,应该是段卓珩吧?”
陆秉文放慢脚步低了低头,不知道该说是樊丽聪明好,还是该遗憾自己好像实在没有演戏的天赋,总是能被人一眼看穿。
他的反应樊丽看在眼里,基本就等同于默认了。
“唉,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周老师一定有办法的。”樊丽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想了想还是没有抬手。
陆秉文转头笑笑,像是在回应她的安慰。
“那你进去吧,”樊丽将人送到办公室门口,“我在外面等你。”
陆秉文轻吐一口气,抬手敲门,听见里面请进的声音后,微闭了一下眼,然后推门。
研究所的办公室隔音都很好,樊丽靠在门旁的墙边,只能隐约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至于具体说了什么,一句也听不清。
不过他们倒也没聊太长时间,樊丽一局游戏的功夫,陆秉文就出来了。
“怎么样,周老师怎么说?”樊丽收起手机。
“没见到本人,周老师也不好下定论,我们约了周六下午,让他们见一面。”
樊丽点点头:“也对,心理咨询这种事还是得本人到场才行。”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今天已经周四了,周六不就是后天,很快就到了。”
陆秉文扯了扯嘴角点点头,但没有接话。
樊丽当然不知道,段卓珩生病这事儿其实一直是瞒着他的,他也是翻到了他藏起来的药才开始怀疑,根本还没来得及跟段卓珩摊牌,周六怎么才能把人带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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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怎么心不在焉的?有话要跟我说?”
吃完早饭,看着一早上欲言又止的陆秉文,段卓珩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陆秉文下意识地想否认,但转念一想又点了点头,“嗯,确实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是什么?”段卓珩略微低了低头,深邃的眼神紧紧盯着陆秉文的眼睛,似乎能毫不费力地将他看透。
陆秉文似乎被盯得有些不舒服,眼神稍微躲闪了一下:“今天晚上我可能回来晚一些,有个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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