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眯眼瞪了小王两眼，只能作罢，转身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到地下停车场接自己离开。

看着程清离开的背影，几个合作商迷迷糊糊地互相看了两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迷茫。

“现在是什么情况？”刚才撺掇陆秉文道歉的瘦小男人开口问。

“这我们上哪儿知道去……”他身边的男人摊摊手。

杜总身边的眼镜男推了推自己的眼睛：“难道……”

“难道什么？！”所有人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难道段总实在太生气，所以直接追上去跟陆秉文打架去了？”

“嘶……”杜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你们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那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要不要也跟过去看看啊？万一段总被姓陆的那小子伤到怎么办？”

“是啊是啊，要不咱们跟过去看看吧？”

“其实我看也未必，毕竟段总看起来就比那位陆小少爷壮多了，他应该伤不到段总。”

“说的也是。”

……

听着身后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们讨论段卓珩和陆秉文谁的战斗力更高，知道真相的小王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累。

陆秉文可能真的是脾气上来了，走的飞快，段卓珩一路小跑，紧赶慢赶才在餐厅外的台阶处追上他。

“文文，你先等等！”段卓珩上前两步，拉住陆秉文的胳膊。

“网上关于我们俩不和的谣言很多，他们可能是误会了，你别生气，我可以现在就回去跟他们解释，然后让他们向你道歉。”

因为着急，段卓珩像连珠炮似的一句话说完，才松下来喘了几口气。

陆秉文蹙眉，嘴巴稍微动了两下，但余光瞥到外面来往的人群，还是咽了下去，抬头：“我没生气，这儿人多，别拉拉扯扯的，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说完，伸手搭上段卓珩拽住自己的那只手腕，稍微用力拉了下来。

还没等段卓珩再做反应，他已经又转身了，这次直接上了车，不做任何停顿地开车离开。

段卓珩看着很快消失在转角的车屁股，犹豫了半晌，还是转身回了大厅。

但闹过这么一出，吃饭的心情肯定是没了，段卓珩直接叫过小王，在不远处几个合作商期盼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宣布：“今天的晚饭取消，至于合作的事情，也暂且搁置。”

这种结局，小王在刚才陆秉文转身离开的时候就猜到了，也不意外，微微颔首：“是的，段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