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嫣配合地仰着头,也学陆道莲那样回吻,慢慢从褪去生疏,到疾风暴雨,二人相互褪着彼此衣衫,宝嫣攀着陆道莲的肩,很快被他从椅子上拉起,然后双脚陡然悬空,让他像抱孩子般抱在怀里朝榻上走去。
“等等。”
宝嫣似想起来什么,满面?通红,攥紧陆道莲的衣襟,呼吸不稳地问?:“这半年,我不在宫里,你,你有没有召幸过别人……”
她闭着眼,忘了把耳朵捂上,有种?想听却不敢听的局促。
陆道莲:“没有。”
宝嫣惊讶地睁开双目。
眼中陆道莲神色清白?,说道:“你大可?去问?问?,朕白?天夜里和谁待在一块的时日最长,还?有柳太医,你再不回来,说不定我就要找他开副那方面?的药方了。”
“你是不知?道,你一走,圣上比丢了魂还?可?怕。”苏凤璘逗着外甥女?,提问?:“知?道为什么近来朝臣都无人敢烦他么?”
苏凤璘装模作样地摇头,“腻了,真的太腻了。”
曾经皇后在,朝臣希望帝王不要沉溺在温柔乡,于是不光自?个儿努力,还?期望帝王勤政。
大家都在搞业绩的程度上,比的就是一个勤劳。
既然如此,那就谁也别放过谁。
宝嫣不在身边,陆道莲让朝臣见识到了什么叫有史以来最爱处理政务的帝王。
不光未来一年,就是未来十年的政务都给?规划了,夜里不到三?更别想走。
议政殿旁边的偏殿都备至了几张床榻给?重臣们?歇息。
回想起这个,大概今后五年之?内朝臣们?都不想再经历这段和帝王相互折磨的日子。
除了痛不欲生,可?以的话,都很想找柳太医就医。
毕竟天天见,要不是身份悬殊,真的相看两厌。
苏凤璘没什么同情心,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透露:“听家中婢女?说,阿翁最长有半个月未归家了。”
没错,苏巍山作为现在资历最老的臣子,也是有床榻位的,有资格与?帝王秉烛夜谈。
皇后不在,那就大臣们?负责帮帝王排遣寂寞嘛,其他人是议正事。
陆道莲体谅苏巍山年纪大了,有优待,让人给?他安置了桌案笔墨纸砚,然后还?给?他发了个本子。
陆道莲:“朕知?道,丞相大人年事已高,不经熬夜,这本子是给?大人打发空闲用的,可?以记录在宫中感想,或是政事上的心得,笔墨纸砚应有尽有,大人尽管用,不必客气。”
苏巍山当年落败,屈走金麟,只?一心想过报仇,过了耳顺之?年,没想到还?能跟他年轻时一样饱得圣宠,还?有和君王促膝长谈的一天。
他有种?见了鬼的意外。
陆道莲话说得好听呢,苏巍山按照他要的,没有一丝耽搁,在本子上写下感想心得,以为新帝是在考验他作为臣子的能耐。
他自?然要证明自?己宝刀未老,然而一天过去,黄门郎送回来的本子上朱红笔的批注只?有简短一行字:大人再想想。
还?拉着他继续秉烛夜谈。
过后苏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