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一天夜里,他还跟宝嫣闹起?了小脾气,“别碰我。”
宝嫣贴着他睡觉,在榻上,他高大的身躯还往前拱了两?下,故意与她?拉开些距离。
“去了记得潇洒快活个够,千万别念着朕,”陆道莲傲气道:“朕也不会想念你的。”
宝嫣沐浴过,浑身清爽,冰冰凉凉的,贴上去抱着陆道莲的背说:“陛下真是好狠的心,你不念我,我却是会想死你的。”
陆道莲身上的香是御制的,他延用了以?前在昭玄寺的用的那款,听说原料来自贵霜国,很难得,是佛教王室才能用的。
有安神定气的效果?,宝嫣闻着很舒服,她?拥着陆道莲的腰板,依赖地用额头在他背上蹭蹭,“往返上京和金麟,得花费半年?时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夫君也要照顾好自个儿啊。”
也不知?他听进去了没有,一直背对着她?假寐。
不过临行那一刻,他倒是亲自去送她?了,车马人手都是经过他仔细安排的,陆道莲面上不显,好似没有不舍,只抱了阿笋一会,都没跟宝嫣说话。
还是她?喊了他数声夫君,“我走了,你不与我说说话么。”
陆道莲才幽怨地睇她?一眼,过了好一会,众人只见?帝后情?意绵绵地对视片刻,最终圣上不情?不愿地憋出一句,“早些回来。”
都说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罗氏只听说过这?位贵主的恩威,还未见?过陆道莲本人,问:“他长?着什么模样?俊吗?”
面对母亲好奇的目光,宝嫣含羞颔首,“嗯。”
盛夏气候不好,上京的官们也到?了经常休沐的时候,毕竟在大热天里还要穿着复杂的官袍去上朝,到?了殿前就已经大汗淋漓,还要防止失仪,相当折磨。
苏巍山已经邀了友人前去避暑了,苏石清的休沐日还没到?,他只能兢兢业业打点好少?府的事宜,面圣已是家?常便饭。
值得一提的是,打他女儿去金麟后,新帝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轻淡中略有些不满,“一年?多了,少?府大人还没取得岳母大人的原谅么?”
苏石清:“……”
因为月氏,罗氏与他生了隔阂,不愿见?他,也不愿他去见?她?。
以?至于?宝嫣只能从上京出发,回南地探望她?。
想来就是因为这?个引发了帝王的不满。
苏石清尴尬到?不知?作何回应,好在议政殿里被留下的人不多,宫人也在整理用具,没有顾及这?边的情?况。
苏石清:“臣有罪。臣试图以?书信示好,可是……”
陆道莲意兴阑珊地眨了下眼,还是给了几分薄面,等他的岳丈大人说完才接话,“书信示好有何用?”
看见?苏石清愕然。
料想这?位也是家?中贵子,没低声下气过,陆道莲按下尖酸刻薄,淡淡道:“岳母大人是被少?府大人伤了心,日积月累造成的,光凭几句言语岂能化解干戈,认错挽回求和讲究的是心诚才行,少?府大人问问哪家?大人惹了原配生气,不是下跪哀求的。”
陆道莲给脸色变化不断,震惊又惶恐,铁青又难受的苏石清透露别人报给他的小道消息,“朕最近就听说了一桩秘闻,听说廷尉大人一时迷了心窍,纵容妾室,当晚就被其夫人扇大耳巴子。”
他抬首示意,“瞧,怕丢脸让人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今日他就向朕告假不来了。”
苏石清想想好像今早朝臣确实有偷偷议论过,廷尉大人挨了打了,家?中夫人是个厉害角色。
再联想罗氏,年?轻时她?是个温柔的女娘,却为了替他好好操持内宅,这?么多年?虽然成了一个合格的主母,但对他始终是温柔的。
他不敢想罗氏扇他的画面是怎样的,但对上陆道莲严肃而冷厉的逼视目光,苏石清心底也不想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