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棍一样的凶猛物什,早知他借此戏弄,宝嫣该在当时捏断它的,免得叫它作恶多?端。
“我要回家。”被羞得忍不下去的宝嫣瞬间不想回宫了。
陆道莲:“回家?好啊,我让人加快速度进宫。”
宝嫣:“不,我要回我自个?儿家。”
这听起来就像和夫婿闹脾气了要回娘家,陆道莲面上不显,嘴里却道:“你家不就是我家,夫人是想抛夫弃子,自立门户吗?”
孩子还没生,在她肚里呢,陆道莲也能说出这种话?,简直脸皮都不要了。
宝嫣辩解道:“胡说,我还未嫁,如今与你只多?称得上苟合。”
陆道莲:“是吗?夫人难道不知道,我已?经向大苏大人,和小苏大人求娶你了,宫中已?经在走册立的流程,等局势稳定,再办婚仪。”
“你阿翁阿耶难道没与你通信,他二人都答应了,你想赖账?”
宝嫣突然被扣了顶帽子,好生委屈。
再看陆道莲,又被他那灼灼视线盯得很不好意思,她怀有理气地质问:“你是哪日求娶的?我自打?被人以你的名?义邀请进宫,就没再见到我阿翁阿耶,怎会知道你们说了什么。”
也许是没有正名?,苏巍山和苏石清便没有提前透露,走漏风声。
宝嫣整日待在长乐宫,吃穿用度和他一样,她估计早已?习惯,还未发现?有什么不同。
陆道莲也不戳破,他当然不会告诉宝嫣他是哪日说的。免得再给她理直气壮嚷嚷要回家的机会。
“那我如今告诉你了,你知道你身份不比从前了。”
陆道莲言之凿凿:“你是孤的太子妃,孤的长乐宫也是你家,你不回和孤的家,是想孤独守空房么。”
歪理。
但是这么多?日,宝嫣也相当习惯身边有人陪,她和陆道莲同床共枕,夜里腿肚抽筋了或是哪里不舒服,醒来总有一双手替她安抚。
她若睡不着,陆道莲也是睁着眼,抱着哄她整夜,说贴心和照顾,已?经无?人赶得上了。
陆道莲:“你阿嫂操持家务,又要照顾子女,如今顾不得你,你回去也是添累,孤总是不放心。”就是要放他自个?儿眼皮底下亲眼看得到才行?。
还有。
陆道莲放软了语调,颇有几分夫婿向新妇示好的味道,“你在长乐宫,长乐宫才有人气,你走了,难道当真忍心把?我一人落在那。”
“那你还不若把?孤制成香缨,你去哪,孤便去哪。”
宝嫣早就心软了,被这样一说,更一头脑热地道:“那你总不能不让我回去瞧一眼,我好多?日没回去了,阿母的事,我也想跟家里有个?联系。”
“若是省亲,那是应当去的。但你保证,会和我回宫?”
宝嫣乖乖点头。
陆道莲摆起架子,“无?凭无?证,叫我如何信你。”
宝嫣晓得他耍无?赖,可拿他又无?办法,与其继续跟陆道莲争辩下去,还不如早些打?发他。
看着他清冷棱俊的侧脸,宝嫣不方便起身,唯有抓住陆道莲的袖子,勾住他衣襟一角,让他向自己?俯身靠拢,本是打?算轻轻在他侧脸吻一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