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兹岸:“你喊吧,大家伙都在筵席上忙着呢,如今后宅都奉密兰儿?为主,你这院子里还剩几个下人?”
“小少?夫人。”密兹岸猛地一手拨开挡在跟前的小观,将这个碍眼的婢女甩到了一旁,“本王听说汉人的贵女柔美多情,堪比水做的,是?这样吗?让我?看看传言到底是?还不是?真……”
一把磨得锋利的铜剪忽然?挡在密兹岸和宝嫣跟前,她方才去拿外衫时,顺手将柜子上针线篮里的剪子拿了过来?。
不知是?这个胡人大王子自大,还是?根本不在意她的小动作,竟然?没?发现宝嫣还藏了凶器。
他垂眼好笑地盯着被宝嫣攥得死紧的铜剪,询问?:“小少?夫人这是?做什么,不会以为区区一把剪子,就能伤得了本王吧?”
这人身上一股膻味,宝嫣隐忍地瞪着他,悄然?敛住了呼吸,脸色微红,眸光闪烁,尽量保持着不被人侵犯的威严告诫对方,“谁说我?想伤你?”
她当初拿着这把剪子去刺羞辱过她的陆道莲,不仅没?有得逞,还被他发现了抱在怀里肆意亵玩一番。
之后宝嫣便明白,女娘的力量是?远远抵不过这些儿?郎的。
她转手,将尖锐的一头对准自己的脖颈,用以威吓密兹岸,“你敢碰我?一下,我?便刺下去,到时候不仅我?有事,我?肚里的孩子也?要一命呜呼。大王子可敢试一试,如今你与晏家刚结盟,是?想今夜就决裂吗?”
“住手。”被宝嫣的动作惊到,密兹岸果然?忌惮地后退一步。
想到她若出事,看在子嗣的份上晏家定然?会追查到底,密兹岸被酒意熏热的脑子终于多了一丝清醒,“我?不碰你,你别?乱来?。”
屋内,已经潜入进来?的死士见场面已经被宝嫣控制住,在被密兹岸发现之前偷偷隐入了暗角中,再次藏了起?来?。
这个小妇人,看着娇柔,浑身长满了刺,还不好碰。
密兹岸觊觎又不甘地打量她。
在走之前,他贪婪地将宝嫣扫视了个遍,图谋不轨地劝说道:“是?我?喝多了来?错了地方,还请小少?夫人不要介意。本王其实一直都很?仰慕你……”
“你那个夫婿,他如今有我?阿妹在怀,一时半会顾及不了你,本王是?不忍心小少?夫人独守空闺。你要是?寂寞了,可以来?找我?,本王定然?会好”
“滚开。”
宝嫣再没?耐心听密兹岸口吐下流令人作呕的话,这人看她的眼神?令她相当不舒服。
纯粹将她当做泄-欲般的玩物,垂涎不已。
半分不懂收敛,宝嫣脸色冷淡透了,挥着剪子示意对方快滚。
察觉到宝嫣嫌恶的态度,密兹岸神?情也?阴沉下来?,他不甘心地冷哼一声,甩手朝外走去。
不过一介弃妇,等有机会,一定让她尝到他的厉害。
看着胡人将领的身影消失。
危机解除,宝嫣靠着桌案想起?被对方甩开摔倒在地的婢女,担忧地朝她的方向望去,紧张道:“小观,你怎么样?”
前院兰姬刚与晏子渊完成婚仪,这是?她这辈子最风光的一天,宾客之中,来?观礼的不仅有亲朋好友,还有许多胡人将领,可谓是?给足了两?方势力的面子。
而宝嫣呢,她有什么?她当初再风光,也?风光不到她现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