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选择,都是她自己想好,并且愿意承担和接受的。
不管结果是好是坏。
榴花将赤井秀一调制的冰饮一饮而?尽,冰凉的气泡水划过喉咙。
她把玻璃杯放在水吧台推了?回去:“谢谢你的款待。”
她对赤井秀一点?了?点?头,转身就?回了?房间。
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已经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那么不管是学长,还是那个FBI也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FBI从撬自己兄弟墙角的那一刻,他都没?有对兄弟愧疚,她为什么要承担他们?反目的道德压力?
学长从把她托付给自己的兄弟,不顾她多次说那个男人对她有想法?,没?有任何危机感,仿佛根本就?不怕她移情别恋抛弃他们?的感情,那么她为什么要承担这份移情别恋可能带来的愧疚和伤害?
三个人中?,她其实是年纪最小的那个不是吗?
没?有什么责任是只存在一方身上的,她最讨厌那种出了?事,推卸责任,仿佛只有一个人错了?,另一个人完全没?有错的模样。
榴花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爸,家?里没?钱了?。你还要去喝酒吗?”
刚从神奈川第一小学回来的榴花,看着浑身颓废,胡子拉碴的父亲晃晃悠悠的又要出门,她面无表情的说。
回答她的是“咣当”的关门声。
晚上,果不其然,常去的居酒屋老板把电话打?到了?家?里,让她去结账顺便把人接回去。
小学六年级的榴花特别想大吼,你们?为什么就?不能不卖酒给他。
但是,最终她还是握着真田道场发放的竹剑还有钥匙去接人去了?。
“划拉”的纸门拉开声响,纯日式居酒屋里的烟气立刻顺着门散了?开来。
廉价的居酒屋内,一群中?年男人喝的烂醉,酒精麻痹了?舌头,哪怕话都说的囫囵,也一点?都不妨碍他们?在那高谈阔论。
听见开门声,见到幼小的榴花,有人起哄:“栗原,你那个漂亮女儿?来接你了?。”
甚至有人嘴里不三不四的:“快上初中?了?吧,初中?就?可以赚钱了?。”
年幼的榴花握紧竹剑,不理会那些嘴里不干净的中?年男人,她找到老板,把学校代写作业赚到的钱放在了?柜台上。
老板看着上面全是10円50円的硬币撇了?撇嘴,“人在那边。”
居酒屋的角落,一个男人趴在单人小桌上仰头大张着嘴,一直在抖动空荡荡的酒瓶,恨不得把酒瓶里最后一滴酒都舔干净。
丑陋,又狼狈。
榴花冷眼看着这个已经邋遢的根本看不出曾经俊秀长相的男人,“爸,该回家?了?。”
拿着酒瓶的男人手停下,他根本就?不看榴花一眼,晃晃悠悠的起身,离开了?居酒屋。
离开前,还有人对他喊:“栗原君,明天再来啊。”
男人在前面走,一次都没?有回头确定自己的女儿?是否还跟在后面。
榴花已经习惯了?。
自从台风毁了?他们?的家?,母亲和爷爷都死了?后,父亲就?基本上不和她说话了?。
台风带来的暴雨一直在下。
她和母亲一直埋在房屋的废墟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母亲抱着她,为她遮住了?所有的伤害,她在废墟中?一点?一点?感受母亲体温渐渐冷却。
“妈妈,妈妈……”
虚弱仿佛小猫一样的声音,在漆黑的碎石下绝望的叫着。
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