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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轻轻的敲击声在门口响隔几下响几声,断断续续的,李老头蹲在门口的地上拿着小锤和钉子正在修补被他一脚踹坏的木门。

边敲小锤他还分心出来伸头看了一眼大根被打到的肩背,然后又时不时拿眼睛看向秋丫,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秋丫几乎整个都要黏到大根背上,他觉得没眼看,咋腻腻乎乎的,成啥样子。

他一个老头子还杵在这呢。

但他这会教训的人说不出了,谁让自己干错事哩,只能背过身躯,全当自己是空气,他蹲在地上,腰背微微的弯着敲敲打打的修门,看着莫名有点凄凉和委屈。

李月秋揉了一会,力气都使完了,额头都出汗了,她伸出指尖戳了戳陈立根肩背上的肌肉,似乎想不通这些肉是怎么长的,陈立根父亲去世后,他的日子不好过,经常吃不饱,别人是饥一顿饱一顿,他恐怕没有饱一顿的时候。

可粮食吃到他肚子里转化率也忒高了,肉长的这么硬邦邦的,李月秋百无聊赖的戳了下,结果只戳了一下,嫩红的手指被抓住。

“甭摸了。”陈立根抓住人的手,语气冷硬,态度十分抗拒。

到是像显得李月秋是趁机占便宜,馋他一口腱子肉呢,那头爷爷还在,李月秋睁大了黑漆漆的眼,眼珠滚水一般剔透,一下红了脸颊,愤愤的指责,“我是给你揉药酒,谁摸你了,你有啥好摸的。”

她说完抬脚在陈立根的后背上踢了一下,但却被陈立根粗糙的大手捏住,不轻不重的挠了下脚心。

李月秋一刹那像是含羞草一般,立马把自己的脚丫缩了回来抱住。

陈立根从床边站起,扣上衣裳扣儿,“我得走了。”

这番姿态真是让李月秋耳尖红透了,瞧陈立根扣衣裳扣的样子,不晓得怕是以为他才从她的床上下来呢。

陈立根过来这趟是没和运输队打过报告的,说难听点是偷跑过来的,运输队并不允许这段时间回家探亲,毕竟活都没彻底熟悉,回家干什么,得熟悉活计了,有的是机会让他们回家探亲,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他们去了省城运输队立马就被安排培训,培训的时候不让出培训地,想拍电报都不成,这一培训就培训了将近半个月,比预期安排的时间要长很多,培训完之后运输队安排俩人配一俩货车,亲自去跑每条运输路线,尽快熟悉所有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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