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广播可不是谁都能说的。
不给钱,那陈立根不稀罕,不想去费那个唾沫钉。
陈立根这番拒绝真是让村委会的人各个目瞪口呆,看陈立根这汉子寡言少语的,这么爱财,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真是没有一点高尚的思想品质,品洁也太不好了。
陈立根可不管啥高尚品质,他在村委会磋磨了好些会的时间,明明是天没亮的时候出门的,他计划着早去早回,下午把这几个柜子给组装好,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做,这么一耽误,到了镇上,天都亮了。
他熟门熟路的走到镇子拐角处的第一个地方,在一楼排队领了号,然后上了二楼,他来的不算是最早,已经有不少的人在排队,差不多等了半个多钟头,他从二楼上下来了,手里的棉签被他随手一扔,他捏着手心皱巴巴有些汗湿的号码递给窗口的工作人员。
里面的工作人员有些嫌弃号纸被弄得又皱又脏,皱着眉对了号,看了陈立根一眼,在汗津津的号上盖了章丢到篓里。
之后先是递给陈立根一个用纸包着的白馍,白馍很大,很结实,比外面卖的好多了,还冒着热气,递完了馍,工作人员再递出好几张的大团结来,大团结崭新崭新的像是才中印钞机机立印出来一样,不见一点的折痕。
陈立根面无表情的接过塞进兜里离开,在他之前一位从窗口离开的汉子还在原地数着手里的钱,生怕少了一张,看到陈立根离开,挤开这会正在窗口拿白馍的人,高声和工作人员掰扯。
“诶,同志,你们搞啥子名堂,这是看人下菜糊弄人啊,咋刚走的汉子给那么多,你们这是走后门呢还是搞资本主义那一套?”他刚刚看清楚了,那汉子比他多了三张大团结。
里面的工作人员没抬头,不想搭理人,但还是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声音不耐烦的说,“什么资本主义,你可不要张嘴乱说,我们都是按照规矩来的,这上面都是有记录的,你俩量不一样给的当然不一样。”说完工作人员上下打量着人,用讽刺的语气道:“你身体状况有他一样好,我们也能给你一样的钱。”
最后这一句话,把人气得不轻,也不敢再扯犊子造次了。
而已经离开的陈立根几口就把手里的白馍吃了,他只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用纸包好收进了兜里,打算带回去给山水。
陈山水虽然在村里的汉子中不算是矮的,身板也不算是太瘦弱,但他比起陈立根就矮半个头,陈立根觉得是小时候没粮食吃营养没跟上的缘故。
镇子的很多地方他都熟,他步子大走路也快,几步走到一家很狭小阴暗角落的屋子,屋子很萧条,是在镇子的偏远隐秘的位置,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敲了三下紧闭的窗户,嗓子宛若金石碰撞的声音,“我大根,过来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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