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斑斓的蝴蝶翩翩起舞落在稻草跺里的草穗上,蝴蝶身姿轻盈,停留在草叶尖有种亭亭玉立的美感,但一阵微微的颤动惊蛰得蝴蝶没停歇多久又飞舞了起来,似乎被吓到了,极快的飞离了稻草堆。
草垛里的几根稻草梗伴随着草垛中隐约传来的细弱声掉落了不少。
期间还夹杂着衣裳布料摩擦下的窸窣声,声儿不大,还有几声李月秋娇怯怯的声音,细辨却能发现有几分旖旎缱绻。
簌簌落下的稻草梗在时间的流逝下不知不觉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绵绵细碎声中,堆得老高的稻草垛毫无预兆没有任何防备的塌了。
塌下的一瞬,陈立根总算找回了点理智,他把怀里的人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胸口护住,大片的稻草哗啦啦天女散花一样全压在他的宽阔有力的背上。
他眼底的血丝泛红得像是一头兽类,两人高的稻草跺重量对于他来说还不如一块石头重,塌了就塌了,伤不着也碍不着他,但他怀里的人不行。
他拨开身上零零散散散开的稻草,身上气势勃发,理智却在渐渐回笼,浑身的热汗也在一点点失温,混沌的脑袋彻底清醒了,他紧抿着嘴角低头看怀里软绵绵的人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太放肆了。
李月秋乌黑的发丝凌乱,衣裳揉得皱皱巴巴,脖子上挂的同心锁坠在胸口的衣襟上,唇瓣微肿,红的娇艳欲滴,宛若花开到了最绚烂的时候,她是被陈立根揽在臂弯里,这会茫然的看着周围乱糟糟的草堆,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模样。
好半晌,陈立根放开臂弯里的人,他身上的气势全部收敛殆尽,变成了一个敦厚老实的汉子,他一声不吭的摘掉李月秋发间沾染上的草屑和稻草杆,怕自个粗糙的指腹扯到她的头发,他动作很轻又很仔细。
“我送你回去。”摘掉最后一根草屑的陈立根朝人转过身,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子,话落间都没想到这会自己喉咙里会发出这种粗噶的声音。
以至于之后他嘴角一抿,随即不再开口多说一个字,低垂着眸子捏着李月秋的手腕往自己肩背上放想把人背起来。
李月秋尚未回神,舌根被吮得发麻,呼吸间都是还没化来的热气,直到被陈立根背上背的时候回神了,声音小小的控诉,“你刚刚欺负我了,还要送我回去,没这个理,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去。”说着呜咽了一声,挣扎着想从陈立根的背上跳下去。
陈立根怕碰到她脚踝上的伤口,仔细看动作间极尽小心翼翼,偏偏人动得厉害,之后再开口说话,他沙哑的声音冷的仿佛结了一层的冰,“要不要由不得你,要跟我就得听我的。”说罢顿了几秒,有些局促的说了一句,“听话,我去找李爷谈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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