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坐家就是促进女方和汉子家感情的,让李月秋和董慧住一个屋子也成的,都是女的,还有个照应,但董慧不喜欢和人住,不自在。而且,屋子大根早收拾了出来,李月秋也用不着和她挤一个屋。
董慧离开后,屋里只剩下李月秋一个人,她盯着那蜡烛发了会愣,然后打开自己的带来的小包袱,拿出毛巾牙刷和香皂,拖出床底的木盆要去洗漱。
木盆是新箍的,颜色很亮,是很纯正的木色,泛着点木头独有的味道,看样子是专门给她准备的,可惜只有一个,李月秋在床底找了好半天,确定了是真的只有一个木盆。
她洗脸洗脚都是分开的,这一个木盆,看来洗脸洗脚都只能一个了。
不说陈家是这样,她家里其他人也是这样的,要是像李月秋一样分这么细,光是买盆的钱都不够花的。
李月秋把毛巾牙刷和肥皂放进盆里,想着大不了一会不烫脚了,冲着洗洗。
她端着盆打开门,外面黑漆漆的,但门口升腾起一股子的热气。
低头一看,门口放着一只木桶,里面有刚烧好的半桶热水,陈山水拎着铜壶过来,把手里兑凉了些的水掺到木桶里,和她说:“月秋,要用水,你用这的,刚刚烧的,不够的话你再喊我,烧了两锅,另一锅一会也烫了,水够用的。”
陈山水特意强调水够用,他哥挑了不少回来,不仅家里的水缸是满的,还有两大木桶的水剩着,灶膛里的火也没熄,烧着热水给人用。
李月秋点点头,没明白陈山水这是在向她说着他哥的好处,帮着陈立根表现呢,要不是为了月秋,这大半夜去挑什么水,他家洗漱哪还用热水的,除了冬天,实在是耐不住凉,才会烧热水用,不然都是直接用水缸的水对付过去的。
见陈山水拎着铜壶要离开,李月秋小声的喊住人,问:“陈立根呢?还在挑水?”
“没,在厨房吃饭。”陈山水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以为李月秋是来这紧张,虽然小时候她也会时不时的过来,但那时都是他哥带着人玩,而且没留人住过。
“我娘就住隔壁,你有什么喊我娘,或者,喊我哥也行,他就住在牛棚那。”陈山水抬手指了指院子里的牛棚。
牛棚的位置正对着李月秋住的屋子,论起距离来最是靠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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