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付思惟将车停在了北里医科大附属医院的地下车库,俩人一块儿去了医院皮肤科。
付思惟让白禾在走廊椅子边等等他,他先去找他朋友,让朋友给他们私下引荐,见见这位美国归来的整形修复专家。
他离开后,白禾在医院走廊里溜达着,看着墙上悬挂的许多整形修复的海报宣传栏。
有护士从办公室走出来,红着脸,相互间小声低语笑闹——
“言医生真的好帅啊!”
“谁懂,我都不敢看他的脸!”
“他刚刚的临床授课,我反正是什
么都没听进去(),脑子都昏了。”
“所以你打听出来没有△()『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到底是不是单身?”
“好像是啊。”
……
白禾被他们的话勾起了好奇心,朝着办公室望了过去。
门半掩着,看不清那人具体的容貌,只看到一双手懒散地折叠着一朵纸百合。
干净的衬衣袖挽在小臂处,冷白的皮肤上有不明显的青筋,指骨根根颀长,极具力量感。
折纸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页面的翻折,每一根线条的重合,彷如一件艺术品的诞生过程。
窗台下,折纸百合透着金色的阳光,像极了年少时隐秘的心事。
“小白!”
走廊尽头,付思惟叫了她,她立刻抽回视线,迈步朝他走去。
“我朋友说那位专家现在不太空,但我朋友也是整形修复的医生,先见见你,看看你的疤痕,帮你估个价。”
“啊好好!”
能提前估价当然好啊,如果价格太高的话,也没必要见专家了。
暖色调装修风格的会客厅,白禾见到了付思惟的朋友,是比较年轻的一位男医师。
“小白,这是周越然,你可以叫他周医生。”付思惟介绍道,“这是小白,我跟你说过的那位朋友。”
“周医生好。”
周越然看了白禾摘下丝巾的颈子,皱眉说:“疤痕面积比较大呢。”
“是啊。”
“小惟应该提前给你介绍过情况了,如果是让那位专家来做的话,少说这个价。”周越然给她比了一个七位数的手势。
白禾心头一沉:“好贵啊。”
“是啊,这位专家是哈佛医学院的博士毕业,前阵儿不是有个好莱坞明星拍戏的时候划伤了脸吗,也是请这位大佬给修复的,据说啊,手术费用给了百万美金!”
周越然医生是个话多的,就跟推销自家产品似的,说个没完,“这不,刚回国没两天,国内半年的预约都排满了。还有不少明星找关系想约他…水平在那儿,自然收费也不便宜。”
“这么厉害啊。”
白禾望了望付思惟,付思惟耸肩:“看你咯,怎样都好,费用无须担心,真想做,我可以借你。”
周越然笑了起来:“哇,小惟,你对我们这些普通朋友可没这么大方。”
付思惟无语地睨他一眼:“她也是我的普通朋友。”
白禾沉吟片刻,说道:“还是…算了吧,这个费用我负担不起,也跟朋友不想借钱。”
这时,有护士进屋,对周越然说了句什么,周越然说:“言医生有空了,让他帮你看看吗?”
白禾敏感地问了句:“严医生?哪个严?”
话音未落,护士提醒道:“快下班,周医生你朋友决定好了吗?”
周越然望向付思惟,付思惟对白禾说:“来都来了,要不见见这位专家?”
白禾点了点头。
只是
() 让这位收费七位数的专家面诊一下,应该不会太贵吧。
护士带着白禾进了会诊室,打开了病床上的暖光探照灯,让白禾躺上去,稍事等候,她去叫医生过来。
白禾听话地躺了上去,手里攥着那一条戴了很多年绿丝巾。
检查床上的手术灯照得她眼睛刺刺的,略有些睁不开眼,索性偏过头望向窗外,避开强光。
倏而,会诊室的门打开,又关上,白禾连忙坐起身,想要跟这位专家打个招呼——
“医生您好,不好意思耽误您下班的时间了…”
刚刚的强光探照,令她的眼睛出现一片黑色阴影,只看到一身挺拔颀长的白大褂,径直走到了她身后。
咦,这么年轻的专家?
她心里想。
身后传来男人摘下了胶质白手套的窸窣声,还有洗手的哗啦水流声。
“躺下。”
低沉磁性嗓音,如同一蝶纸飞机,穿越漫长的岁月时光,重新降落在她的心梢。
白禾猛地回头,看到男人的身影。
难以置信的目光紧扣他,直到他来到检查床边。
言译居高临下望着白禾。
白口罩几乎遮住他的半张脸,藏住了锋利的轮廓,只有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垂敛着,睨着她。
“你是…”
话音未落,他温热的指尖已经触到了她颈部的疤痕之上,一如过往数十年间他无数次,无数次的触碰和轻抚…
白禾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皮肤状态不好,海鲜要少吃。”
“言译…”
他拉下口罩,露出那张英俊的脸庞,黑眸深挚地望着她。
滚烫的火星子,溅在她心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没有回答她,调整了座椅的角度,走到她身后。
修长有力的手从后面环过来,给她颈上涂了些清凉的软膏,指腹摩挲着,一圈圈划开。
白禾的心尖在颤栗...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薄唇也轻轻地覆了过来,在她耳畔轻柔地呼吸——
“你好紧张。”
他唇角微弯,“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