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没测出来。
傅洵抬眸,一向古井无波的眼神中带了些探查的‘侵略性’。
刚刚还言辞凿凿自己肯定生病了的唐楸看到这样的眼神,又忽然有些不安的抿唇。
从小到大,他有几次在学校里生病了,都是栗子哥哥发现的。每次都是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栗子哥哥忽然对他说,楸楸,你体温有些高了。
每次都是这样的眼神。
然后,他就真的生病了。
再然后,他就去打针了。
傅洵仔细看着面前据说是生病了的少年,眼神清明,小脸儿是白里透粉的好气色,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一丝虚弱。
但到底身体难受还是不难受,只有楸楸自己知道。
傅洵还是非常重视这个情况的,十分钟后,他便带着唐楸,两人坐在了去往医院的车上。
去医院的路上,唐楸准备和栗子哥哥描述自己的具体判断原因。
“从昨天起,我就开始闻到很多味道了。但是栗子哥哥你都说没有闻到过。”
“还有昨天在养老院门口,明明特别臭,但是你们都没有反应。”
“我小的时候有一次生病,就是这个样子。”
“所以我现在可能也是生病了。”
论点论据都很充足。
傅洵也很重视。
为了能让楸楸对于他自己的情况有一个更深入的了解,傅洵把自己的手臂伸了过去,示意他咬一口看。
目前看来是嗅觉问题,不知道有没有牵连到味觉。
唐楸立刻摇头:“没有,味觉没问题!绿豆凉糕很好吃!”
他不咬栗子哥哥。
说话间,司机依旧在前面开车。整个车内被升起的挡板分为前后两个空间。
车内原本就是一个相对比较封闭的空间,因为外面天气热,如果车内没有人晕车的话,也不可能一边开着空调一边再开窗户。
傅洵有些挂心楸楸的情况,不过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楸楸紧张。
又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座位比较近。
不仅是唐楸闻到了芒果蛋糕的味道,傅洵也闻到了让他极为熟悉的清馥气息。
这让傅洵对于楸楸忽然出现的异常,转瞬间,抓住了什么线索。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得先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楸楸是不是真的有哪里不舒服。
这一天,傅洵带着唐楸,上午去了医院做身体检查,下午又去了牛老爷子的药房。
老爷子倒是比医院的医生们用词要绝对许多,久违慎重的给人把了足足将近一个小时的脉,然后又看了许久医院的检查报告,中西结合之下,老爷子一口咬定:“楸楸你什么毛病都没有。”
他楸楸的身体让他调理的多好啊,哪有什么毛病。
对于楸楸的身体情况,他是再清楚不过。哪次楸楸来,他不给他把把脉,做个新脉案出来。
真要说遗憾,那也就这么一点,受孩子本身的先天根本影响,他没办法把楸楸补的跟傅洵这小子一样,钢筋铁骨似的。
经过今天这西医中医两轮检查,唐楸也逐渐确定,他确实身体棒棒的了。
而一旁的傅洵,对于楸楸目前的情况,他也有了一些猜测。
“所以,您说,这和楸楸本身嗅觉灵敏有关系吗?”
傅洵一早就发现,楸楸这个嗅觉灵敏,是有选择性的。大多数时候,他的嗅觉敏锐程度和其他大多数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在特定的一些东西上面,才会闻到一些平常人闻不到的气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