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转的快,又说起小时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又稳定了下来,他们这才没在急救室前表演个原地昏倒。
见夫妻俩点头,孟绛又看向安时的班主任,继续道:“您之前说的,一个孩子给病房里的孩子吃了一颗像是白色珠串一样的东西。”
“我刚才已经了解清楚了,那并不是什么白色珠串,而是中医中一种保存珍贵药材的方式。用白蜡丸密封,以保证药丸的药性不会很快流失。”
“所以,才会出现您二位,一位认为是白色手串,一位认为是黑色药丸的误会。”
“这颗药丸的制作者,是我院的特邀医师牛象庭,牛老先生。”
语毕,他把手臂一抬,示意大楼入口处的公告栏位置。
公告栏上,贴满了医院的特邀医师照片。
又被院里的许多小年轻称之为荣誉墙,金光闪闪榜,整个医院的所有门面所在。
同时也是许多中医分院的中年医师们,路过了脚步都得放轻的存在。
因为中医分院许多年纪四十岁往上的医师,他们的医术,大多还是师徒传承居多。
说不定照片墙上的哪位,就是他们的长辈。
这张照片墙,医院的每栋大楼的入口处都有。
上面的许多位专家、医师,因为年岁已高,都不怎么出诊了。
牛老爷子在回国后,瞧着新鲜,也在这里挂了个名。其照片,就在最上排的位置。
照片下方,最醒目的一行个人介绍便是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亮瞎人眼球的一句评语:【国医者,乃集医之大成者,治世救人,为国为民。】
这一行字的分量,可就太重了。远不是仅仅医术好,就配拿的。
这里面,蕴含的也许是岁月,也许是已经悠久到,暂不可考的事迹。
医院中的人来来往往。
急救室前的几人,也注意到了,屈居老人下首的几位,其中不乏很有名气的专家。
如果名不副实,谁也不会让一个沽名钓誉的人,压在自己头上,一览众山小。
“如果您几位对这件事还有疑虑的话,我院也可以配合您进行查证。”
“说起来,药这个东西确实不能给人乱吃。那孩子本身也不是医生,没什么执照。不过牛老是我们医院的特邀医师。”
“说起来,老爷子还算我师爷呢。之前看您家孩子受伤,给您家孩子吃药的那个孩子,应该是牛老家的小辈。牛老估计是叮嘱过那孩子,那药给受伤严重的人吃了,能吊命。”
“事急从权,那小娃娃可大方着咧……”
最后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在场众人的错觉,总觉得眼前这位孟院长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说话间,安父安母也看完了校医递过来的现场照片。
那么大的一滩血,止都止不住。被浸湿了的敷料,就被人匆忙的扔在一旁。
有现场照片,还有眼前这位孟院长的背书,他们哪还会有什么疑虑,或者再有什么追究人孩子给他们家小时乱喂东西的想法。
这样的话,还有良心没有。
从孟院长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来,那药不是一般的珍贵。
“老安,咱,咱们得好好谢谢那孩子。”等看到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估计是已经输血结束,安母终于是绷不住,捂脸呜咽起来:“他是救了我的命啊!”
话分两头,就在安时被护士从急救室里推出来的时候,傅洵估摸着时间,也带着唐楸从空置教室里走了出来。
看得初一九班,也就是唐楸他们班的班主任,看着迎面走过来的这几个跟护小鸡崽一样的孩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