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山的路上,他突然收到速迈郑总的信息,问他有没有空电话聊。
他从密云回来后两天,就把上次户外拍摄的照片选好调好了,剩下的收尾工作是在机场做的。对方确认接受以后,他就把工作群组给静音了。可昨天晚上,郑总单独私聊发给他一条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简单谈一下。
梁牧也怕是之前工作处理得有问题,看了池羽一眼,问他:“大概十几分钟到顶?”
池羽说:“还有十五分钟吧。”
梁牧也点开郑总的头像,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牧也,你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前几天黎姐说放年假,我最近其实是在加拿大陪家人。之前的成片看过了吗?有什么问题需要处理吗?”
“啊,没有没有,”郑成岭知道是他误会了,“我知道的,是我打扰了。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梁牧也看了一眼池羽,轿厢里面就他们两个人,而对面人在看窗外景色。
“方便。您说。”
“在密云那次拍摄,之前我们其实换过几次摄影,这个项目也搁置一段时间了,然后才定下的赵岩。结果临出发两天,才知道他身体条件不允许,把我们急得啊,还好认识黎老板……实在是太幸运了。我们都以为你不接外景拍摄了。他们看了成片以后,把棚内的部分都换掉了,全都用你那天实景拍的。”
梁牧也看着轿厢一点点移动,又想起池羽说十五分钟,于是便没催。“那就太好了。郑总别客气。”
“还有一个,我特别惊喜的地方。就是你让你助理,那姑娘叫什么了来着,唐……”
“唐冉亭。”那天拍摄攀冰,梁牧也当时不但给赵岩的助理找了活干,还给自己的助理也做了安排——小唐手持摄像机,拍摄整个过程,全当她的个人项目。拍完以后,梁牧也把小唐的片子也打包送给了郑成岭。
“对,她的那个片子,我们张总还挺喜欢的。正好公司最近在讨论做电影这方面。潘一格你知道吧?”
“知道。”钟彦云基本上退出无保护徒手攀登的舞台后,近些年国内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不少年轻攀岩运动员。潘一格参加过速攀世界杯拿过名次,可他的野心不止于此。梁牧也虽然这两年退出这个圈子了,也听过二三事。
“我们在考虑集资拍一部关于他挑战无保护攀登的纪录片。速迈会赞助。我想,请你来导。”
无保护徒手攀登,free solo,真正的极限运动。容错率为零,代价是死亡。
梁牧也一听到‘无保护’三个字,拒绝得斩钉截铁:“不好意思,郑总,我不再拍无保护的了。”
郑成岭在电话那头,也没料到会被直接拒绝,甚至磕巴了几下。“是因为……如果是资金方面的问题……”攀登者无保护又不是摄影师无保护,郑成岭有点病急乱投医。
“不是资金问题,是原则问题。以后有别的项目,我们倒是可以再合作。”
“那……是这样的。我们现在还在前期筹划的阶段,我拉了个团队,有潘一格、黄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