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霄默默的跟在身后,密码锁按钮急促的滴滴声像是带着怒气。
柏泽霄跟着益凌进了房间,好像自我忏悔一般垂头丧气的站在玄关的地方。
益凌钻进厨房到了一大杯水,咕嘟咕嘟仰头喝了个精光,他放下水杯爽快的舒了一口气,伸手去擦下巴的水珠,一抬头,客厅大门还敞着,柏泽霄如同一颗蔫吧的小树,颓丧的站在门口暗自伤神。
“把门关上。”益凌又冲了一壶热水,顺带往玻璃茶壶里丢了几多干玫瑰。
他端着茶壶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门口的小树还蔫着,益凌撇了一眼,转头坐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
“过来。”
柏泽霄听话的走过来,站在沙发边,想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
益凌倒了一杯花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顺手扔了一个沙发靠枕到柏泽霄脚边。
柏泽霄终于肯抬头,茫然的看着益凌,仿佛在问他,这是干什么?
益凌耸耸肩:“我以为你这姿势是想给我跪下了,所以给你个枕头垫垫膝盖。”
“哥,”柏泽霄垂眸,懊悔道:“对不起。”
益凌抿了一口茶:“对不起什么?”
“不该背着你去相亲,”柏泽霄垂眸:“对不起。”
“还有呢?”益凌抬起眸子,目光凌厉的看着柏泽霄:“就光光这些?”
“还有……不该向你隐瞒我家的事情,”柏泽霄蹙眉:“我妈妈不是柏家的夫人,这件事,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益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耐心道:“霄霄,这些事,我虽然也生气,但是却不是最要紧的。”
益凌皱眉,无奈的看着柏泽霄:“我最生气的,是你遇到困难这件事,是从别的人嘴里知道的。”
柏泽霄一愣,茫然的看着益凌:“哥?”
益凌板着脸:“你是不是和秦之耀相过亲?”
柏泽霄眨眨眼,立刻明白过来:“他告诉你的?”
益凌吐了一口浊气,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碰巧你今天那个酒店就在秦之耀上班的公司对面,你一出来他就看见了。”
柏泽霄薄唇紧抿,峰眉紧蹙表情有些不太好。
“我们确实见过,第一次赵伯来接我,就是去见他。”
“靠!”益凌狠狠锤了一下身边的沙发垫,愤愤道:“早知道就多揍那家伙几拳,亏了!”
柏泽霄一怔:“你揍他了?”
“昂!”益凌睨了他一眼:“一听他说跟你相过亲,我心里那个火,直接抓着他的领带给了他一拳。”
益凌双手抱胸,咬牙道:“当时就应该找个没人的角落狠揍他一顿!”
“哥。”柏泽霄抿着唇:“对不起。”
益凌抬眼看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
柏泽霄坐在益凌的身边,益凌双手抱胸睨着他:“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