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但凡他身上有伤口,哪怕只是细小划痕,他母亲也会皱着眉头嫌弃:“真丑!”
以至于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柏泽霄都真心实意的以为自己是个丑八怪,知道年纪渐渐大了,才慢慢理解这些话不过是他母亲发泄时说的气话。
“你是Omega,皮肤上留这么大的疤,以后哪有优质的alpha愿意要你?”女人厉声道。
柏泽霄皱眉,精致的脸庞染上冷色。
女人见他不回答,深吸了一口气:“最近怎么样?”
柏泽霄当然知道这不是在问他的近况,低声道:“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距离分化,应该还早。”
女人冷哼了一声:“我要检查。”
柏泽霄薄唇紧抿,身下的拳头攥得微微发抖,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愣着干什么?等着我亲自动手?”
柏泽霄的拳头松开,拉着校服的拉链解开外套,又脱了里面的毛衣,只剩一件薄薄的圆领T恤。
女人嫌他动作慢,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水果刀,捏着T恤的领口粗鲁的一滑。
衣料破裂的声响中,柏泽霄后背露出大半,裂开的衣服堪堪挂在胳膊上,男孩儿垂着头,沉默的任由女人尖锐冰冷的指甲在后颈上摸过。
“你都十五了怎么还不发育?”女人尖叫着,她抓着柏泽霄的胳膊,尖长的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肤里:“你不发育,我怎么进柏家的门?”
“没有,没有!”
女人不信邪般得摸了一遍又一遍,男孩儿的后颈光洁平坦,丝毫没有性腺发育的痕迹。
“找不到的,”柏泽霄幽幽开口:“没有就是没有,你摸再多次也没用。”
女人怒气,扬起手,狠狠的打了柏泽霄一巴掌。
啪!
柏泽霄被打的头一偏,脸上很快浮现一个鲜红的掌印。
女人正欲打第二下,大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霄霄在家吗?门怎么没关?”
益凌拿着字帖,站在门外敲了两下门,里面完全没有回应。
“不在家?不可能吧?”益凌握着门把手,冲里面喊了一声:“我进来了啊!”
大门打开。
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正一脸阴鸷的盯着门口。
“额,不好意思走错了。”益凌低着头正要退出去,却正好和女人身后的柏泽霄对上视线。
益凌握着门把手的手一紧。
他怎么?
衣服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划开,后脖颈上红红的一片,柏泽霄的眼神死水一般,脸颊上明显有被打过的痕迹。
“那个什么,我多嘴问一句,”益凌指着衣冠不整的柏泽霄,眼神有些冷:“你们这是?”
女人皱眉,显然并不想搭理这个来路不明的男孩儿:“你谁?”
“我啊,”益凌笑了笑,刚准备开口,就看见女人身后的柏泽霄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嘴巴张开无声的说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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