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雨水遮掩，墨圣言和阮卿卿都看到了。

墨圣言震撼万分。

阮卿卿则皱起眉。

这人…

是这人出现问题了吧。

导致她任务失败，让她两年多的付出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思及此，即便情绪淡薄如阮卿卿，也不免心情变差。

变差的心情反映在脸上。

祈澜不知是脑补了什么，理解成了什么，本就脆弱崩溃的情绪更加崩了。

“滚！”

将被子、床头柜上的东西通通砸向阮卿卿，此刻的少年就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又看见了刺激源的孩子一样。

他疯狂抵触着刺激源。

行为看似暴力凶恶，实则更加能暴露出他受伤的伤害有多深。

“滚啊！”

“滚啊！”

“你滚出去啊！”

“……”

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一次比一次嘶哑难听。

阮卿卿：“……”

阮卿卿在祈澜将枕头砸向她的时候就停下脚步了，一次都没被砸中。

眼见祈澜是真得很想她滚了，她深深地看了祈澜两眼，又扫了墨圣言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一点停顿留恋都无。

医院走廊。

阮卿卿在即将拐弯的时候，隐隐听到身后祈澜所在的病房有瓷器、金属器皿的打砸声。

以及痛哭声。

她神色未变，拐弯又走几步来到了电梯旁。

…

“阿祈。”

死寂、一派凌乱的病房里，墨圣言看着瘫坐在墙角，捂脸默默流泪的好友，欲言又止。

他哑然半晌，才道：“不要喜欢阮卿卿了好不好，换个人喜欢……或者，不要再喜欢谁，付出真心了……”

顿了顿，他又道：“你可是祈澜啊，祈家未来的家主，女人这种东西，你若想要无需勾手指就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肥环燕瘦，各式各样，她们比你的一件衣服、一顿饭都要廉价许多，想得到轻而易举。”

祈澜没有回应。

墨圣言等了很久，才等到…

“我后悔了。”

墨圣言心中一动，就听祈澜继续沙哑哽咽地泣喃：“我那天不该一时上头，说不想跟她好了，还赶走她的……她没心没肺玩弄我的时候，我不高兴生气，可跟她准备放弃我，要去玩弄别人相比，我觉得……觉得那已经很好了……我……我好后悔……”

墨圣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