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默默想,可他说要去放鞭炮。
程洄觑着萧径寒的脸色,又佯装叹气道:“裴先生孤零零一个人,伤了腿可怎么办?饿了还得自己一瘸一拐去做饭,要是走不动,就只能大半夜饿得起来灌凉水充饥......”
萧径寒绷着脸,眉头拧得死紧。
程洄趁热打铁:“要是水都没有了......”
萧径寒听不下去了:“别说了!”
程洄连忙噤声。
这时,暗卫甲从墙头蹿了进来,对萧径寒道:“主子,雨霁山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近日有人在山中搜寻,似在找赵老板的那批货。”
“主子,”程洄也道,“当日劫货时,那赵老板就神色慌张,若真只是一批普通的货,他怎会如此在意?”
萧径寒也觉得古怪,可他们打开那些货看过,也只是丝绸、布匹之类的,未见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主子,”程洄殷勤道,“咱们再回去查查那批货吧?”顺道也可以看看裴先生啊!
萧径寒顿了顿,终是点了点头。
就是去看看那批货,他想,不是去看别的什么人。
他们赶到雨霁山时,冯五和陈六一脸凝重,对萧径寒道:“主子,怕是得换地方了,山里来了不少人,这儿藏不了多久了。”
萧径寒也知此地不宜久留,他走进洞内,见地上道道车辙,压得有些深。那些货物还一箱一箱绑在车上,为能及时运走,他们也没有卸下来。
可丝绸、布匹轻便,又怎么压出这样深的辙痕?
萧径寒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他搬开上边的布匹,地下是厚实的木板。
他敲了敲,又四下摸索了一番,忽地发现,那木板竟可以拆开。
程洄也走过来,吃惊道:“这底下竟有暗格?!”
他将木板全部拆下,见到底下所藏之物时,更是震惊:“主子,是铁矿!”
萧径寒眉头一紧,让他们把箱子全数拆开。
果真每个箱子底下都有暗格,藏着铁矿及火药之类。
程洄万般不解:“那赵老板不是个商人吗?!运这些做什么?”
“此事怕是不简单。”萧径寒沉吟道,铁矿多为锻造兵刃之用,向来禁止私采,一个商人,又哪来的胆子这般冒险?
“把箱子恢复原样,”萧径寒道,“你们尽快离开这儿,回扶风山。”
冯五愣道:“那这些东西......”
萧径寒:“不必管了,就留在这儿。”
他转头对程洄道:“叫几个轻功好的守在外边,若有人寻到此处,不必声张,暗中跟着便可。”
程洄点点头,急忙去叫人。
冯五他们把货装回去后,也悄悄离开了雨霁山。
萧径寒下了山,在山脚下转了两圈,还是往竹屋走去。
顺路,他想,只是顺路罢了。
竹屋里,李兄又灌着酒,跟裴青玉感叹世道艰险。
“我还以为自己遇着贵人了,”李朔抱着酒坛子,醉意朦胧道,“他对我诸般照拂,还说待我高中,要与我庆贺一番......谁知他竟这样阴险歹毒!卑鄙无耻!”
裴青玉见他已灌了好几坛了,劝道:“李兄,少喝些吧。”
可李朔心中难受,还要拉着裴青玉一块喝:“裴兄,你也喝......”
他酒坛子一下没抱稳,霎时打湿了裴青玉的衣衫。
“对不住对不住......”他晕乎乎的,抬手就去帮裴青玉解衣衫,“湿了,快脱下来。”
裴青玉忙道:“不必,我自己去换就好。”
可李朔脑子里只记得衣衫湿了,要脱下来,胡乱扯着裴青玉身上的衣衫:“脱、脱了......”
“嘭”地一声,竹门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