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径寒说走就走,除了留在雨霁山的山匪,其他人都风风火火赶了回去。
别院里,正在喝药的萧寄言听下人来报,说三公子回来了。
萧寄言点点头,忍不住想,靳慕是不是也回来了?
可又一想---哼,谁管他回不回来!
萧径寒走进院子时,檐下挂着的一只鹦鹉骤然兴奋叫道:“孙砸,你回来啦!”
萧径寒走过去,抬手就拔他的毛。
鹦鹉顿时大叫:“爹,我错了!”
萧径寒这才放过他,推门进了房里。
他疲惫地砸在床榻上,抓过被褥把自己蒙了起来。
他在这别院中十几年了,却头一次觉得,这院里太过安静了。
萧寄言是为了养病,自己搬来这别院住的,他却是被萧承禹赶出王府,丢到这儿来的。
虽同在别院,他与萧寄言住得也不近,只占着最僻静的一个小院子,下人也只有两三个,日常起居都是张婶在操办。
只是回到从前罢了,他想,没什么不一样的。
他一路纵马归来,又累又倦,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萧径寒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他昏昏沉沉起身,一打开房门,就听那鹦鹉说道:“阿青,屁股给我摸一下。”
萧径寒:“......你发什么癫?”
鹦鹉:“你癫,你睡觉说的。”
萧径寒:“......”
第27章 是想裴先生了
张婶端着饭菜进来时,就见那鹦鹉被萧径寒拔毛拔得哇哇叫“救命”。
“哎呀,公子,”张婶连忙走过去,拦道,“不好这样,大宝都要秃了。”
大宝就是张婶给那鹦鹉取的名字。
她本是想让萧径寒取的,可萧径寒随口就道:“叫秃毛吧。”
那鹦鹉一听,气得吱哇乱叫,说要吊死在萧径寒床头。
萧径寒不为所动,还说,拔了毛再吊吧。
鹦鹉扑棱着翅膀要跟他同归于尽。
后来还是张婶劝的,说不如叫大宝吧,她以前养过一只猫,叫小宝,正好一大一小。
萧径寒不解,猫比鸟大只吧,这大小是不是反了?
“是小猫崽,”张婶说,“被耗子一吓,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也太胆小了,萧径寒说,还是叫秃毛吧。
可鹦鹉不乐意,想着猫至少毛多,就喳喳叫道,大宝,就叫大宝。
于是,它逢人就道:“大宝,我叫大宝。”
可萧径寒偶尔还是叫它秃毛,没多久,它学会了叫萧径寒“孙砸”,然后又秃了一堆毛。
张婶从萧径寒手里救下被拔毛的大宝,又把人上上下下看了看,慈祥道:“公子这趟回来,好像黑了些。”
萧径寒不禁想起了山村里明亮的日光,以及日光里眉眼温润的人。
他烦躁地转身回房,又见张婶端上饭菜,其中赫然有两只鸡腿,就像裴青玉给他抓的野鸡腿。
萧径寒更烦了,叫张婶赶紧端走,说他以后不吃鸡了。
“怎么不吃了?”张婶惊讶道,“鸡惹你了?”
萧径寒捏了捏鼻梁,却觉得脑子疼。
张婶忧心忡忡---不是说不傻了吗?怎么好像魂没回来似的?
她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