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上,几个蒙面人渐渐落了下风,终是负伤逃了。
程洄收回长剑,赶忙回头去找他家主子。
然后,他就见水里的两人湿漉漉亲在了一起。
程洄:“哦豁!”
暗卫甲乙丙:“哇哦!”
裴青玉在这惊呼中蓦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萧径寒。
“你、你......不是......”他语无伦次,慌慌张张不知该干什么,急急忙忙从水里上了岸,红着耳尖跑了。
程洄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八卦地跑过来,“哎呀,主子你可真是出息了!把裴先生都亲脸红了!”
三个暗卫也跟着跑过来。
暗卫甲:“裴先生好不好亲?”
暗卫乙:“裴先生脾气真好,居然没打死主子。”
暗卫丙:“哇,我第一次见人亲嘴。”
河里的萧径寒缓缓抬起眼,冷冷道:“嘴不想要,可以剁了。”
程洄,暗卫甲乙丙:“......”
几个人“唰”地一下就跪了下去。
程洄心惊胆颤,“主、主子,你好了?”
萧径寒从水里起来,坐在岸边,拧去衣服上的水,“怎么,我好了,你们不高兴?”
“没、没有,”程洄干巴巴笑道,“我们自然是高兴的,太高兴了,哈哈哈......”要是你没听见我们瞎说,就更高兴了。
萧径寒:“那剁个嘴助助兴吧。”
程洄:“......”
程洄转头就去骂跪在他旁边的暗卫甲,“整天乱说什么呢?嘴不想要就剁了!”
暗卫甲:“......”
暗卫甲转头要去骂身旁的暗卫乙,暗卫乙眼睛一眯,他顿时又转了回来,捂住嘴巴道:“我缝起来。”
“行了,”萧径寒也不跟他们闹了,问道,“方才那几个,什么来路?”
“还不清楚,”程洄道,“是昨日从土地庙那儿跟上来的,可好像也不是世子和二公子的人。”
萧径寒轻笑了一声,说:“我倒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多仇家。”
“主子,”程洄脸色凝重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怎么会......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傻成那个驴样子了?
萧径寒拧着衣衫,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此事尚有疑点,你先回去一趟,查一查那几日,府上的人都去过哪儿?”
程洄点点头,马不停蹄就赶回去了。
萧径寒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暗卫,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衣衫,顿了顿道:“去给我买几身衣衫。”
暗卫甲:“裴先生那儿不是......”
暗卫乙一把捂住他的嘴,拖起暗卫丙道:“我们马上去。”
然后就拉着两人跑了。
细细碎碎的说话声隐约传来,“主子不都是穿裴先生的衣衫吗?”
“叫你买就买,话那么多干什么?”
“是哦,你说要缝起来......”
萧径寒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只听他喃喃道:“我方才......亲他做什么?”
裴青玉一路跑回竹屋,又慢慢冷静了下来,想着阿霁是掉水里,一时吓坏了,才亲他的吧?
是了,就他那傻里傻气的模样,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
裴青玉越想越心疼,阿霁方才吓得脸都白了,怎么自己还丢下他跑了?
他匆匆回房换了衣衫,又拿了一套干净的,往河边赶去。
裴青玉回到河岸边时,见阿霁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儿,似乎是在发呆。
程洄他们去哪儿了?他纳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