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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晋江独家禁止转载【1.3合一】(1 / 2)

在被真相重创昏迷又苏醒后,傅意清也曾猜测过贺家几人的歹毒用心。

尤其是当她看到当年贺老爷子造假的鉴定结果,以及贺景昱与白玉心勾连的种种蛛丝马迹……

现实的一切明确得不能再明确,这是一桩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秘密,被苦苦蒙骗了二十六年之久的只有他们母子二人。

贺老爷子见不得她这个儿媳妇拥有野心,更不允许她将已经随她嫁入贺家的傅氏再以离婚的方式带走,换掉她的孩子无疑是最佳方案。

仿佛是料定她早亡的命格,随时要以亲子的背刺给予她致命一击,而她在得知真相时早已为时晚矣,再是含恨而终偌大的家业也将落入贺家,准确来说是白玉心母子手中。

傅意清本就有着这样清醒的认知,现在得知贺寒朔身体的异常顿时更确定了几分。

原本她还曾想过,以她三十几年同贺老爷子打交道的经验,对于换子一事对方绝不会是明面上的主谋。

老东西一向擅长在暗中推波助澜,很可能连他那个不成器的亲儿子贺俊华,至今还不清楚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他那已经要躺进棺中的父亲,兴许还在为自己将她与白玉心玩弄于股掌中而沾沾自喜。

实际上只有老东西默许,这件事才会在他的精心安排下,二十几年间都进行的滴水不漏。

之前她以为换子的目的不仅是剑指傅氏,还因为贺景昱天生体弱多病,以当年的情况来看是有可能早夭的,一旦出了事情对她必然又是一重致命打击。

但现在知晓亲儿子的身体异状,傅意清又一下猜不透当初被放弃的是哪一个孩子……但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影响她和贺家不共戴天的仇恨。

至于白玉心和贺俊华这对亲手操刀的跳梁小丑,她也不会放过,思及此,傅意清只觉喉间腥甜,猛地呛咳起来。

母子俩就这样一个捂嘴干哕一个掩唇痛咳,但不同于贺寒朔哕得眼里都没光了,傅意清布满血丝的黑眸却亮的惊人。

只因她清楚得不能更清楚,现在她倒下才是正中了贺家的下怀,她必须振作起来养好身体,绝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现在的她才刚刚认回亲子,还有外孙!或者外孙女要守护!

等贺寒朔好不容易暂时压下呕意,傅意清已经虚弱地走到他身边,放低姿态在他身前半蹲下身。

贺寒朔下意识想将人扶起,却被女人颤抖着握住了双手。

哪怕苍老的声音中时刻透着她的病弱体虚,傅意清的眸光始终明亮而坚定,:“小朔你放心回去,妈妈会将这边的事情料理妥当,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女人气息微顿,目光缓慢下移:“你回去养好身体,好好照顾宝宝和自己的身体,其他都交给妈妈来做,好不好?”

贺寒朔虽然不知道亲妈为什么突然盯着自己的肚子,但再次对上女人干瘦憔悴的面庞,感受着他曾渴望多年的目光,哑然多时只能轻应了一声:“好……”

傅意清眼含热泪的深情凝望中,贺寒朔踏上回国的飞机。

他以为回程会饱受孕反的煎熬折磨,可实际上却没有,他的身体仿佛突然网开一面给了他十小时的休假,让他全情沉浸于无法完全相信却又忍不住窃喜的恍惚不安中。

直到飞机着陆,他刚一上车就被熟悉的怀抱拥了个满怀,漂泊多日的一颗心才终于落下。

贺寒朔一下子将人紧紧抱住,连车门都来不及关闭,还是李智跟在身后帮他按上的。

两人在黑暗中相拥良久,贺寒朔汲取着男生身上清甜的气味,夏时熙紧贴着男人微凉的身躯,无言的渴望快速渗透到每一个角落。

“不是说不能熬夜吗?”也许是太过于惊喜,也许是习惯了夏时熙的有话直说,温存半晌身体迅速恢复到电量充足的状态,贺寒朔忍不住先一步开口。

因为太急着回来,贺寒朔抵达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他从没奢望过夏时熙会来接自己,他和夏时熙一样很看重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也清楚夏时熙在怀孕后一直坚持规律作息。

夏时熙闻言在他颈侧蹭了蹭,明明困得不行还仰头笑着回答:“是啊,孕夫不宜熬夜,但我和崽子商量了,我猜他也很想见你、担心亲爹总是孕反不止,就替他同意了。”

说完他在贺寒朔颈侧深吸了一口气,又仰起脑袋眯着眼笑吟吟问道:“贺寒朔,这几天有没有很想我?”

贺寒朔垂下眼,只觉得再多的创伤和辛苦,都在一息间愈合、抚平,习惯了夏时熙的坦荡赤诚,令他也不由直白起来,抵上夏时熙的鼻尖轻应了一声:“很想很想。”

夏时熙唇侧的笑容更大了,两人的距离本就是他撅起嘴就能碰上的程度,他也就不吝奖赏,捧着男人的下颌狠亲了两口,啵啵声又响又脆,倒是弄得所图更多的贺寒朔有些哭笑不得。

夏时熙半阖着眼靠上男人肩头:“虽然我也很想跟你甩舌头亲亲,但我怕自己直接亲睡着了,所以还是先讲讲正事吧。”

“好。”

虽然夏时熙认为母子相认的重大展开足以让他撑着困意听完全程,实际上在他确认傅意清的心是朝着贺寒朔后,就再也顶不住一点直接秒睡。

余下半程,都是贺寒朔一人静默地描摹着男生沉睡的眉眼,心一点一点地变得更加安定。

他本不该再轻信他人,即便这个人是他血缘上的生母,但怀中的温暖给了他更多的底气,信一次又何妨?

他早就不是一个人在迷惘中煎熬,他有相爱的宝贝,还有一个由宝贝带来的小宝贝,组成一个随时可以承托着他的小家……

贺寒朔见到夏时熙后,孕反彻底休止,心也彻底安定,整个人都进入一种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美好状态,尤其是现下心中有了更多期待。

不过贺寒朔的好心情,只持续到他将夏时熙抱回家中。

犹豫再三后他还是没擅作主张把人抱回房间,而是垮着一张脸将人小心翼翼放回夏时熙自己的床上,轻手轻脚又满脸哀怨地离开,仿佛一

只有着严重分离焦虑的大狗。

即便渴望也该给予对方完全的尊重,贺寒朔经过一次失败的尝试,哪怕脑花已经长成心形的,也不敢忘记自己现在只是个可以试试的男朋友。

虽然坚定相信自己可以获得最终的胜利,但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失误的可能性,他都要在每一步竭尽全力,他心甘情愿将可以调控两人关系的船舵放进对方手中。

说起容易做起很难,贺寒朔躺上床后,强烈的分离焦虑以及对新身份的不适让他更加难以入眠。

勉强忍耐到黎明时分,贺寒朔实在按耐不住又不忍去打扰夏时熙,只好退而求很次,拨通了秘书李智的电话。

“你觉得蜜月去南极好,还是大溪地?”

李智:“……”

贺寒朔其实对旅游度假毫无兴趣,但一想到可以陪夏时熙出游又忍不住兴奋非常,而他在心中最理想的蜜月时间就是夏时熙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假期,因为如果再拖下去就失去了蜜月本来的意义。

虽然那时候孩子还很小,但他也不希望他们错过这么重要的二人世界,不过也因为孩子很小,他们既没法带上孩子也舍不得分开太多天,所以他们的蜜月只能从一系列热门地点中选择一个目的地。

因而他急需李智这个谈过恋爱的普通人替他参谋一下,哪怕对方一直没说话,贺寒朔也自顾自“讨论”着:“还是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