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身体好起来了,不能叫方嵘的身体坏了。
方嵘身体本来很好,不能因为木匠活伤了。
“安忻,晚上吃什么?”方嵘就很喜欢问陈安忻问题,很日常的事他也喜欢问。
陈安忻每次也都有耐心回答他:“吃你爱吃的炒面,配上粥汤。”
发现方嵘爱吃她做的炒面后,陈安忻就会两三天炒一次,天天炒也担心方嵘吃腻味了。
他从来不会说午饭想吃什么,晚饭想吃什么,都是看她的安排,她做什么他就吃什么。
方嵘吃饭香应该是十几年乃至三四十年都不会变的事了。
他吃饭时候,她都不会看到他痛苦的神情,每回都很享受吃饭的快乐,也可以当是她做饭好吃。
“安忻做的炒面最好吃。”
“你别夸我了,没吃过几个人做的炒面,我当然能排第一,天都黑下来了,还是早点做晚饭,吃完晚饭早点休息睡觉。”陈安忻拍了两下方嵘的手背。
方嵘松开手,跟着陈安忻去厨房间。
他真的很黏人,这是结婚后陈安忻对方嵘很深的一个印象。
刚结婚的几天还好,似乎一切都要先经历试探磨合,磨合好了他就慢慢黏人起来。
她不在家,或者他出门有事,到家里一定要拥抱,有时候她回来,他还在干活,都要抱,她只能被迫闻他身上的木屑味道,难闻是不难闻,她还觉得有点好闻,就是不太干净。
他回来,家里有别人在,等别人走了,他还是要抱她。
仿佛是要把二十几年的情感,全表达在她身上。
拥抱过后,有活干就继续干活,没活干要跟着她,除了上厕所和洗澡她会拦着他,别的时候她都随他喜欢。
方嵘让她感觉到了很矛盾的气质,你能从他身上看出成熟稳重,非常可靠,家里有她不能解决的事,他总有办法解决,你也能从他身上看出幼稚黏人,幼稚不太好说,黏人是真的。
不管是他的哪个方面,陈安忻都接受良好。
他黏人黏得恰到好处,对她来说是恰到好处。
在她不忙的时候黏她,忙的时候也黏她,忙的时候就是帮她干活,给她打下手,她高兴了还会亲他一口。
这叫她想起蜜里调油,和方嵘生活,真的挺不赖。
“安忻,我红包要给多少。”烧晚饭的时候,方嵘问陈安忻。
“红包?你说压岁钱?”
“嗯,我都结婚了,也该给小辈压岁钱。”往年轮不到方嵘给压岁钱,方嵘也不是很想给,今年结婚了,他想说要有个已经结婚的大人的样子。
陈安忻:“你身上有钱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