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彭江有些担心。
“做练习弄的。”卢易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小手帕,小心展开它,里面放着几个刮胡刀的刀片。
彭江见它们被磨的锋利,惊讶地看向卢易,“做什么练习?”
“切割练习啊。”说着话,卢易就拿起了两个刀片,在熟米粒上比划着做切割手术时的样子,食指指头的肉陷入了刀片内。
“你疯了?”彭江小心拿走他的刀片,“你为什么用这个练习?你完全可以用手术刀啊?”
卢易淡淡看他,“这是我的习惯了。我总觉得,切开死者的尸体时,我察觉不到他们的痛苦。所以,我在练习时,总是用割痛自己的方式来告诫自己,我要好好帮他们,这样他们就不会痛了……”
“你个疯子。”彭江气得不想理他。曾几何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做的拐杖伤到了卢易的手指,还为此懊恼自责过,谁知道这个人,竟是个自虐狂。
彭江起身,拿起两人的碗筷去厨房洗。
卢易见他不再拘谨,稍稍松了口气,否则,他还以为林场派来的不是称霸一方的彭江,而是牛牛呢。
卢易靠着厨房的门板看洗碗的人,“我都快忘了你生我的气是什么感觉了。”
“自虐狂。”彭江背对着他,怼了他一句。
“这次来,能待几天?”卢易问他。
“半个月左右。”
卢易觉得新鲜,“高主任这么舍得给你放假?”
彭江收拾好碗筷,擦了手才说:“我犯错误了,被停职了。”
“什么错误?”卢易记得刚刚跟高主任通过话,没听他说这件事。
“跟游客打架了。他们在林子里烧火,我监管时和他们起了冲突,一个没忍住,就打起来了。”
卢易知道彭江冲动时的样子,更能想象得到他跟别人打架时的样子,虽然不至于太吃亏,但从他的身手来说,应该也受伤了。
“被打了几拳?”卢易好奇。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怎么就不能是我打他们?”彭江在房子里找了一圈儿自己的行李,“我包呢?”他问卢易。
指了指一个房间,卢易跟着他一起走进屋子。那是卢易给他收拾好的客房,在知道他要来的时候,已经着手收拾了,屋子里的睡衣、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给我的?”彭江看桌上的新东西,心里有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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