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放回到院子,福禄、福旺便围上前,向二爷道喜。
“我看你是太得意忘形,最后一句话,是你能说的?”
陶管家瞪了眼福禄。
福禄撇着嘴,“我也就是私底下说说么。”他又不傻,哪能到外处去嚷嚷。。
陶管家让福禄、福旺两人去给少爷打水,准备洗漱,早点歇息,毕竟明日……要去公司上班了呢。
待两个少年出去后,陶管家刻意往后退了一步,鞠躬,双手深深作揖,眼里闪着泪花“老奴恭喜少爷!”
这些年,少爷可受了太多委屈了。
在这谢家,没有实权,遭了多少白眼呐。
“陶叔,请快快请起。”
谢放赶忙扶起陶叔。
比起陶叔以及福禄、福旺两人的三人的激动,谢放怕是最波澜不惊的一个。
“只是北城如今时局不稳,少爷这个时候进公司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是不是一件好事。”
才高兴没多久,陶叔便又忧虑上了。
归根结底,还是觉着以老爷那样的性子,好事极少当真轮到二少,别是这里头有别的什么文章。
谢放轻拍了拍陶管事的手背,开玩笑道:“陶叔这是不信任我?您该相信,凭我的本事,无论何时,去到哪里,都会有一番作为才是。”
陶管事被少爷逗笑,立即转忧为喜,“是,是,是。少爷说得极是,是老奴杞人忧天了。”
谢放垂下眼睑。
这个时候进公司,才好。
恰恰好。
…
这也有人欢喜,有人满肚子
的气。
“我总算是知道了!为何老二这次回来这么不对劲!既没有像过去那样,刻意成日地呼朋唤友,也没有天天去戏园子,听戏、捧角。成日不是关在院子里写写、画画,就是偶尔出去散个心,去茶馆喝杯茶。唯二的两次公开露面,就只在画展上,跟爸的寿宴上。
你说,哪有那么巧,他就认识抱石老人呢?我看,八成就是他做的局!他早就认识那抱石老人,引你高价买画赠他,抱石老人偏又不出面。将事情进一步炒热之后,你猜他怎么着?
哈,他就把抱石老人引给父亲认识啦!他哪儿真是人淡如菊,不争不抢啊,他这是要跟我抢谢家,抢我的底儿啊!”
回到院子,谢朝晞往日的面具再戴不住,他“噼里啪啦”将眼前能看见的东西都全部都给砸了,嘴里大声地吼叫着,发泄着自他那位二弟回来之后,他便日益增多的憋屈。
“嘘,大哥,小心隔墙有耳。”
谢朝晖赶紧吩咐门外小厮,不许任何人靠近,同时今天听见的话,半句都不能传出去,之后,才关上了书房的门,劝大哥小声些。
父亲那人最忌他还活着,他们几个子女就开始惦记上他的东西了。
谢朝晞也知道自己这一回是失态了,他大力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着。
“大哥,您往后打算怎么办?我听着爸晚上的意思,他让二哥进公司,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要不,这事儿,咱们就这么算了?等二哥进了公司,咱们再…”
谢朝晞发狠地道:“这么算了?倒是想得美!”
…
阿笙是在元宵后,收到来自符城的信。
收到父亲的信,阿笙反复将信看了好几回。
这日,谢放恰从外头办事,经过小院,便进来坐了坐。
恰好碰见送信的进来,也便陪着阿笙一起拆线。
见阿笙眉头微蹙,当即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可是方叔那边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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