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皓炎语气平平:“你就留外面搭把手。”
我眼瞅着他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咬咬牙,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然后……
——噗叽。
什么声音?
我定在了原地。
穆皓炎扭过头,看向我的鞋底,无奈地说:“你啊,老不听话。”
我不敢往下看:“不是我想的吧。”
穆皓炎用同情的眼神肯定了我的猜想。
Oh,shit!
我理智断线了一秒,抬起右脚用力往下踢,既想把鞋底的脏东西蹭掉,又想立刻销毁皮靴。
“小心。”穆皓炎大步迈过来,向我伸出了手臂。
然而他晚了一秒,我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料草堆上。枯草翻飞,人仰马翻。
“没受伤吧?”穆皓炎丢掉手中的工具,握住我的肩膀,仔细检查。
“受伤了,”我闷闷道,“我的自尊。”
穆皓炎愣了一秒,猛地低下头。
我怒道:“你敢笑一下试试!”
我此生从未如此狼狈过。
穆皓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他拉起我的手。
“走吧,带你去换衣服,”他目光扫过我的头顶,“可能还得洗个头。”
我沉下脸警告跟拍摄像:“不许播!”
摄影师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别为难他了,这段一定会播的,你威胁他只会丰富素材罢了。”穆皓炎叹气。
我借着他的力道站起身,郁闷至极,恨不得长出翅膀飞离此地。
工作人员引我们往最近的淋浴间走,我一脚踢开鞋子,光着脚丫,要求穆皓炎背我。
我自尊心受创,没点精神补偿,如何录得下去。
他拿我没办法,蹲下身子,弯了腰。
我趴到他宽厚的背脊上,学着蕊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身体所带来的律动与热意。穆皓炎肯定不知道,此时的他就像一匹马,强健的四肢,壮美的身形都是为我而生。
我起了一个恶劣的念头,故意把身上的草屑蹭到他的头发上。
“你得陪我一起洗头了。”我在他耳边吹气。
穆皓炎用力一捏我的腿,压低了声音说:“别闹。”
他明知我不会听话。
助理们送来干净的衣物,摄影师们自觉转了方向,去拍室外的花花草草。
穆皓炎关上休息室的大门,将我放到冰凉的瓷砖上,又找来一双拖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