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导看到我半边行李箱的绿色,脸上跟着泛绿:“你知道绿帽子在国人心中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我神色自若,“意味着性生活不和谐。”
“咳咳咳!”侯导爆发出惊天的呛声,活要把肺咳出来。
我投以谴责的目光,默默拖开行李箱,免得粘上他的唾沫,不想听答案,又何必多问。
“你这么说……也……也有点道理。”侯导好半晌,憋红了脸说。
“我没有固定伴侣,不在乎这个,OK吗?”我说着,心想,若是穆皓炎看不过去,要我摘掉,我就换上顾安那预备的黄色渔夫帽。
“OK,非常OK。”侯导手指圈了个3。
“还有问题吗?”我问他。
侯导忽然神秘一笑:“你知道网上点击率最高的花絮是哪一段吗?”
“不知道。”我连预告都没看过。
侯导和女编导对视一眼,女编导低咳两声,忍笑道:“是弟弟你解睡衣的片段,动图都出圈了,你珍贵的锁骨可得上个保险。”
记起来了,古镇的第一个早晨我忘记房里有摄像机,扣子解了一半,当时幕后工作人员比我反应快,摄像机转了上去,几乎没拍到什么,穿低领T恤可能都露的更多,我真不懂节目组和网民的趣味。
侯导挤眉弄眼:“你没发现今天多了两个人吗,专门给你安排的保镖,毕竟你如今是看个摄影展都能引起轰动的人。”
消息传得有够快。
我靠在柔软的靠垫上,等待他的下一个问题。
侯导观察了我一阵,问道:“由素人一跃而成网络红人,心情有什么变化吗,害羞、紧张、高兴或者感到生活不便?”
“没有,”我答道,“我不怎么出门,也不怎么看娱乐新闻。”
况且我不是所谓的素人,更不是跃升为网红,名和利于我而言是最容易得到的。
侯导笑着摇摇头:“有时候你像个小孩子,有时候又像个地铁老爷爷,你身上有股很矛盾的气质。”
女编导为其美化:“艺术家气质。”
我为艺术家喊冤:“我没有艺术天赋,也不算努力,永远成不了艺术家。”
侯导似乎对我产生了浓重的好奇,想把综艺花絮拍成情感访谈。
“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什么呢?”
“学生。”
“以后的人生目标有方向吗?”
“有。”
“可以说来听听吗?”
“不能说。”
侯导一愣,半是开玩笑道:“不违法吧?”
我道:“我没打算断送舒适的未来。”
侯导大笑,很满意今天的效果,关了机器,他跟我握了握手。
“正式节目明天播出,你要做好黑红的准备了,虽然我们是真人秀,但大家都是粉饰过的‘真’,你太与众不同,必定惹来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