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只是一次不记入平时成绩的摸底考而已,既不影响自主招生,也不影响出国档案,非要说有什么用的话,大概就是用来证明一下世界的参差。
至于宋厌是不是那个“参”不好说,反正刘越肯定得是那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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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青和刘越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
关于刘越举报宋厌作弊的事情,除了一则通知声明表示此事纯属误会以外,也没了音讯。
流言暗地汹涌,乘着最后一丝暑意在人人可见又人人未知的地方膨胀发酵。
宋厌丝毫不受影响,还因为数学和物理的最后一道大题都踩中了题型而觉得这次考试还算简单,以至于和整个高二年级墓地般的氛围格格不入。
用夏枝野的话来说,就是一群万念俱灰的丧尸中杵了一束安度因的圣光,除了嘲讽就是嘲讽。
他说这话的时候,前桌小胖已经急得不行:“野哥,你还有心思打炉石呢,没看我厌哥都被嘲成什么样了吗?”
这会儿天刚蒙蒙亮,早读还没开始,他厌哥正趴在桌上补觉。
一手搭在桌上,一手罩着后脑勺,听见说话声,瘦削泛白的指节烦躁地蜷曲两下,乌黑的短发从指缝间支棱出来,是肉眼可见的困倦不耐。
夏枝野瞥了一眼:“你说话声再大点,你厌哥能直接把你拖进停尸间,信不?”
挺信。
小胖非常识趣地转成气音:“他——昨——晚——去——偷——牛——了——吗——”
夏枝野平静地看着他:“小点声不代表你要用吊死鬼的方式说话,懂?”
“哦。”小胖怂唧唧的见好就收,“不过说真的,他怎么天天困成这样,你们大晚上的都在宿舍干嘛呢?”
这问题听上去还挺活色生香。
但夏枝野也不知道答案。
他们每天晚上虽然不说睡得早,但差不多十二点之前肯定熄灯,至于熄灯之后宋厌又干了些什么,他就不清楚了,反正没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动静。
只是有一次晚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宋厌好像躺在床上发呆,那样子看上去有些像……失眠?
正是睡都睡不够的年纪,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眠呢。
夏枝野指尖无意识地点了两下桌面。
另一头的小胖却显然更关心另一件事:“先不管这个了。重要的是今天就要出分数了,厌哥可怎么办啊?”
夏枝野:“什么怎么办。”
“赌约啊。”小胖把手机转给夏枝野,“你看,整个三中全等着看笑话呢。”
又是贴吧。
夏枝野不知道这群人为什么对这种事感兴趣,是游戏不好玩了还是美剧不好看了,一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非搁这种地方披个马甲逼逼叨叨八里八卦,有什么意思。
有本事有什么话就当面说。